“解決?談何容易?光是一個天道篡改就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對策,更何況還有上天界的參與,彆說金丹期的修為,哪怕是渡劫期、飛升了,不照樣被人家整得團團轉?”
“你說有辦法,能有什麼辦法?”
“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林玖微微一笑,神采飛揚,亮得刺眼,“第一,上天界雖然參與,但相隔時間很長,說明他們行動起來有很大阻力,這便值得我們賭一把了。”
相隔時間的確很長,根據小仙源記載,很早很早之前便鮮少有修士飛升,而秘境中遺跡雖然不算密集,但也絕不算少。而秘境又是為了應對末法時代適時出現的,以此推測,秘境存在的時間要遠遠超出它被那位混元宗始祖“創造”的時間。
這中間的時間差,幾乎橫跨了修真界幾代新舊更迭。
“第二,既然值得賭一把,咱們關起門來解決,從內部解決。”
“怎麼賭?怎麼解決?”
“陣法。前些日子有個位於東華和南華之間的安全鎮一夜天塌地陷,露出了極為高階的陣法。你看到的陣圖,就是臧大長老分析出來的。”
柏亦央眉弓一挑,隨即便明了了。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不用去追問林玖為何會向死對頭隨山宗的人求教。
“你是說,上天界是通過這些陣法篡改了下界的天道?”
林玖抿了抿唇,不自覺地和陸世鈞對上了眼神——終究還是要有所隱瞞。
每次她心中略有不安的時候,眼神都會下意識地去找陸世鈞。
陸世鈞的眼神古井無波,深邃而安定,林玖總是能從其中汲取到她想要的力量。
“是也不是,天道篡改的部分……由我來承擔。”
“怎麼個承擔?”
“潛山宗的人能繼續突破,難道你不存疑麼?”
柏亦央沒想到林玖說得這麼直接,噎了一下。
“……你彆說你是天道之女或者被選中的人。”
“大概吧,死馬當活馬醫,這一票你做還是不做?”
“……”
柏亦央又沉默了。
“安全鎮這個陣盤隻是個陣眼,臧大長老正在幫我測算其他陣盤所在之處,另外,我相信看了這麼久的鄧先生也應該心裡有數了。”
“確實。”鄧雨良這才抬眼,麵對玄異和柏亦央兩大古董的注視也不慌不忙,“我也差不多聽明白了一點,總之還是和磁場變化有關,隻是裡麵還有概率性偶發性等的問題,得給我點時間推算一下。”
“而且就算那些數據都在我腦子裡,我也得好好回憶整理。”
鄧雨良腦子裡儲存的東西用浩如煙海來形容也不為過,林玖相信他記憶的準確性,也明白這麼多數據不是一下子想用就用的,還是需要時間。
臧元金那邊也需要時間。
“行,拜托鄧先生了。”
“我才是……要拜托林宗主和諸位大人了。”
末世二次爆發就是崩潰的開始,世俗界、或者說整個世界的命運轉機,此刻就握在這個書房裡的幾個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