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異能的打雜的,怎麼還成了修士?
鄭易了然了。
不是消息泄露,隻是他們被盯上了而已。
鄭易一腳把屍體給踹下甲板,讓龍興聚起所有的船員們在船艙裡等著,隨後把消息用神識傳音給了周慕海。
周慕海的識海對他並沒有什麼阻礙和防備,想要傳給團子簡直千難萬難。
此人在東華安全港上蹲了一個月,那就不是有所預謀,能提前在這裡提前也好解,潛山宗的這艘客輪幾乎每次出海都從這邊走,與其說對方是在這裡埋伏,不如說是在這兒碰運氣。
“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
周慕海這邊剛把鄭易探查出的消息傳給團子,團子踩著斬修羅險險避開對麵金丹期修士的一道掌風。
那道掌風幾乎擦著團子後心從他身側一路炸過去,團子後背的衣服被撕出數道裂口,好在並沒有受傷。
對方好像絲毫沒有因為團子隻有心動期修為就掉以輕心,一直有條不紊地進攻著,幾招過下來,團子的靈力已經有些不支,行動間比起之前滯澀了許多。
周圍又是明槍暗箭無數,好在周慕海和二白一直緊咬著另外剩下的七八個修士,給團子擋下了不少進攻。
二白的身上已經見了血,鮮紅的血液浸染了肋下雪白的皮毛,周慕海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四肢上到處都是劍鋒劍光擦過的細長傷口,一身白衣血跡斑斑。
團子喊出這句話後,對方停頓了一瞬,卻並沒有搭話,轉眼間又是一掌送了過來。
“你的好徒弟還在我的手上,我若是死了你就永遠彆想再見到他了。”
“……等用完你,再殺了為他報仇也是一樣。”
這人終於開口,嗓音沙啞,聽不出是個什麼年紀。
這人團子自然是不認得,但他卻認得對方的身手,和秘境開始前襲擊他的人如出一轍!
對方明顯也是為了掩飾這種特征,並沒有用什麼靈器,隻用靈力對轟,但還是教團子驅使起來堪稱鋪天蓋地沒有死角的斬修羅給試探了出來。
大概是隨山宗某一脈的人,隻是臧天清臧卿泉師徒兩個藏得深,這人靈力渾厚,身法詭譎,手段卻近乎下流,應當是隨山宗專門養來排除異己的殺手。
怪不得……就算是臧天清活著的時候,隨山宗看上去也不像是真有那麼雄厚的實力能把樓觀派牢牢把控在手裡,原來根本不是宗門實力有多豪橫,陣法研究得有多精妙,而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還養著這麼一批殺手!
“仗著你主子的勢公報私仇真的好嗎?你主子不是最聽司雲義的話了麼?怎麼,司雲義給的骨頭喂不飽他了?”
這群人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司雲義的示意,唯一的解釋就是臧卿泉已經起了二心,這次把手底下的王牌都翻了出來,下手毫不留情,看來是要一擊必中,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了。
“小子狂妄!”
又是一道掌風。
這次團子沒能避開,掌風肆虐到跟前,團子一咬牙,直接將左肩送到身前,肩膀硬抗了對方一掌,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聲響,團子的臉一下子慘白無比。
他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