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則一劍當前,在那頭虎鯊大張著嘴衝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劍一丟,穩穩的卡在它的嘴巴中間,讓它無法合攏。而就在這時,他腳尖輕點,直接從原地高高躍起,站在了虎鯊的頭頂上。
白如月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雙掌合十,然後大喝一聲直接倒頭從上麵劈了下來——竟然徒手將這虎鯊劈成了兩半!
漫天飛濺的血花,就像是爆破的煙花一樣,在眼前突然炸放。白如月愣愣的伸出手,抹去臉上的濕熱,在看到手上的那一片鮮紅時,忍不住又趴在船沿上乾嘔起來。因為沒吃多少東西,她吐了半天除了酸水什麼也吐不出來,但整個人就像是丟了半條命,顯得虛弱無比。
等到陸正則洗完手拿著劍朝她走過來的時候,白如月趕緊伸出一隻手,阻擋他的靠近,疲憊道:“先彆過來,讓我緩緩。”
話音剛落,她又忍不住轉頭朝著海麵一陣狂吐,聲音聽起來嘔心瀝血,但是吐了半天卻是隻有空氣,連眼淚都逼了出來……
小船不知在何時已經又開始繼續往前行駛了,周圍的人也安靜的跟個假人一樣,全部被陸正則方才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震驚了。
白如月好不容易緩過來,見陸正則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那劃船,便覺得心頭更加複雜,開口道:“你下次能換個稍微委婉點的方式嗎?”
她指了指身後那頭被劈成兩半的虎鯊,那一灘血直接染紅了整個海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在紅海裡麵暢遊了一圈呢!
“你不覺得這畫麵有點血腥嗎?”準確的來說,白如月是覺得這場麵太過惡心了。她向來喜歡欣賞美的事物,對於醜陋的東西,連眼角的餘光都不屑奉送。
如今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場血腥的廝殺,隻覺得反胃得緊。一路上連半點乾糧都沒有吃過,不是她不想吃,而是根本吃不下。
陸正則也不知道她還介意這個,以前在外麵曆練的時候,師父常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所以每次跟著師父除魔的時候,都不會講究什麼方法,也不會介意什麼方式,隻是看到白如月如此虛弱的模樣,陸正則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我下次會注意。”
白如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再繼續多說。畢竟若不是陸正則出手狠厲,隻怕現在她們還被這虎鯊攔住去路,繼續耽誤時間呢。
再看看周圍那些學子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陸正則看作真神下凡,崇拜的不得了!白如月無奈的搖頭歎氣,沒力氣的靠在船上,反正隻要能夠順利到達就好。
接下來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虎鯊淒慘的下場給震懾到了,她們竟是再沒有遇到過任何危險的情況了。彆說是搗亂的妖獸了,就連海浪也乖乖的藏了起來,一路穩穩前行,;連個浪花都沒敢飄起來過……
等成功上了岸之後,白如月狠狠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的空氣,看著眼前蔥綠的草原,隻覺得方才的惡心都消散了不少。
“吃點東西吧。”
在海上的時候,白如月一直沒怎麼吃東西。此時上了岸,陸正則見她心情好些了,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乾糧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