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瞞您說,這胭脂是拙夫調製的,我真不知道如何調製。隻知道,他好像並不用鉛粉。娘娘若是喜歡,我讓他專門為您調製。”
“你這一款就挺好,待會兒拿給我看看”班婕妤好像有些等不及。
“咳咳!”王太後見她倆自顧自聊的開心,冷落了自己,有些“不滿”了。
“太後!”班婕妤趕快住口了。
“胭脂,你們待會兒再聊,先說說這墨蘭吧!”太後指指蘭花。
“太後,這盆蘭花實屬罕見珍品,足可見婕妤娘娘對您的孝心。不過”柳菲兒停了一下。
“不過什麼?”
“不過,這不是墨蘭。”
“不是墨蘭?”王太後和班婕妤都有些吃驚。
“這是翡翠蘭,她和墨蘭極其相似,但也有明顯不同。就說這花,墨蘭花色偏紫,略暗淡,而這翡翠蘭卻鮮豔如火。而且,墨蘭香氣濃鬱,這翡翠蘭卻是恬淡自然。翡翠蘭極少見,能養這麼好的,更是罕見。”
“哦!”王太後也開始仔細觀看,又俯身輕輕聞了聞,不住地點頭,笑了笑,對班婕妤說,“我說的吧,菲兒是行家。你連花的品種都弄錯了!不過,聽菲兒這麼說,這翡翠蘭要比墨蘭珍貴許多。”
“那是自然,太後,您看這葉子的顏色,是不是真的像翡翠?墨蘭可沒有這麼溫潤的色澤。”柳菲兒上前指給王太後看。
班婕妤也湊了上去,“嗯,這個氣息與你身上極像,你是不是就是用她調的胭脂?”她還在關心胭脂。
“奴婢家中確實有不少翡翠蘭,但都沒這盆長得好。”柳菲兒似是答非所問。
“婕妤,你既然送來這麼好的花,也一定有佳句了?”王太後又打斷了她倆。
“太後,我連花都弄錯了,怎麼會有好句。”班婕妤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沉思片刻,輕聲吟誦,“氣若蘭兮長不改”
“心若蘭兮終不移!”柳菲兒忍不住脫口而出!夫君讚美自己種的蘭花時,就說過這兩句,可是,班婕妤怎麼會?
“咦!妹妹可真不簡單,連這個都讀過!”班婕妤眼睛一亮!
“拙夫常讀這兩句,時間久了就記下了。”柳菲兒有些臉紅了,看來夫君的學問還真不小。
“我倒是好奇你這位夫君了,快說說,他還有什麼誇蘭花的好句,說出來讓太後高興高興。”班婕妤難得能找到這樣的“知己”。
“拙夫是個閒散之人,胸無大誌,一介鄉野村夫,能有什麼好句。”柳菲兒不想多說,夫君平日裡跟自己說的那些小情話,怎麼好意思在太後麵前說?
“閒散之人?他現在在做什麼,你不知道麼?他閒散,我大漢怕是就沒有忙人了!”太後突然冒出一句,嚇了柳菲兒一跳,趕快跪下了。
“奴婢隻知道他去了匈奴,已經幾個月沒有音訊,奴婢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
“哼!他死了才好!他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入宮服侍君王,正好解了皇帝的相思之苦!”王太後恨恨地說了一句。
“太後!奴婢雖然卑微,但殉夫的氣節還是有的,若是夫君真有不測,奴婢絕不苟活。”柳菲兒流淚了,但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