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長安西風雨!
“你有毛病!開不起玩笑麼!”趙合德沒想到姐姐居然這麼不留情地抽自己嘴巴,有些意外。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敢動太子,我饒不了你!”宜主其實對自己的一時衝動有些後悔,但這會兒沒法解釋,隻能強壓她。
“哼!彆以為我怕你,我們走著瞧!”趙合德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拋下一句,轉身就往外走。
“妹妹!”宜主失聲叫了一句。
趙合德頭也不回,氣鼓鼓地離開了。宜主有些心慌意亂。
經過了這件事,劉欣似乎收斂了許多,對耿貺也客氣了許多,宜主以為他真的知錯能改,也稍稍放下心來。可她沒想到一場大禍已然釀成。
劉欣根本不是悔改,隻是更加隱蔽。而且,趙合德也把對姐姐的怨氣直接發泄在劉欣和董賢身上!姐姐不許,她偏要!
兩個初經人事的少年如何是趙合德的“對手”,很快被她“俘獲”,或者說是心甘情願被其俘獲!
時間來到綏和二年,劉驁因為荒淫過度,身體日漸被掏空,趙合德也漸漸對他失去了“性趣”,太子劉欣倒是開始頻繁往來昭陽宮。
三月,匈奴遣使朝貢,獻牛馬千匹,漢成帝劉驁甚是歡喜,十六日設宴賞賜匈奴使團。
夜半興儘,劉驁鬼使神差地移駕多日不曾臨行的昭陽宮,不料親眼目睹了趙合德與太子的不堪一幕,當場氣急攻心,吐血眩暈。
趙合德一下子慌了手腳,一麵趕快傳太醫,一麵趕快去請姐姐。
宜主本已安歇,聽聞昭陽宮出事,來不及多想,急匆匆趕到。
劉驁已經昏迷不醒,太醫手忙腳亂。看到狼藉一片的現場,宜主明白了一切。
她知道事態緊急,趕快遣散閒人。
“太子不宜在此久留,速速回宮,不奉召,不得入未央。”宜主冷著臉,這會兒她必須冷靜。
劉欣已經嚇得手足無措,在董賢的攙扶下,狼狽逃回思賢苑。
“陛下若是有個不測,看你如何收場!”宜主恨得咬牙切齒。
趙合德見劉驁雖然依舊昏迷,但已經平穩許多,也稍稍放心,開始嘴硬,“我有什麼可怕的,難不成他連太子都不放過?”
“你做的醜事還不夠多嗎?你怎麼一點廉恥都沒了!”宜主恨不得再抽妹妹一個嘴巴。
合德雖然心虛,但還是裝作不屑一顧。
“無論如何,必須保下太子。”宜主眼睛開始冒火。
“憑什麼,他那個窩囊廢,除了一副好看皮囊,還有什麼?”
“憑什麼!就憑他是我兒子!你的親外甥!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宜主知道失態嚴重,不能隱瞞了,眼淚奪眶而出!
“姐,姐姐,你,你說什麼?”合德傻眼了,嘴唇不停發抖,這太讓她震驚了。可是,略一回想,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姐姐會對太子那麼關心,會因為太子不好好讀書發脾氣,會為太子不修德痛責太子。那完全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關心!
“我,我為什麼就不聽你的,我,我都做了什麼啊!”合德也崩潰了,她可以不顧劉驁的感受“自娛自樂”,可這種亂倫,她實在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