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著鼻子,劍咫尺悠悠說道:“他是被人偷襲致死,凶手的話,如果按照嫌疑來說,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我了。”
瞳孔瞬間放大,單薄的身軀立刻握緊了拳頭,不住的顫抖著。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此刻劍咫尺已經身死道消。
這樣的表現,劍咫尺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雖然我的嫌疑很大,但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是我殺的。
如果你想要報仇,最好冷靜下來。”
說著,拿出靈鼉十三指的秘籍,扔在了地上。
“想要報仇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好好加油修煉吧!
我的話你信不信,自己判斷,暫時留在這裡,我會派人給你送來飯食。”
說著轉身離開了大廳,獨留下習煙兒獨自麵對人覺冰冷的屍體。
看著離去的背影,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悲傷的習煙兒,轉頭看了看人覺得屍體。
抹了抹眼淚,猶豫了許久,才彎腰撿起了劍咫尺扔下的秘籍。
回到玉樞殿,步香塵早已經等待多時。
“你可真是心黑,我聽說你修煉的是儒門浩然氣,這樣的作為可配不上浩然兩字。”
“十個儒門九個黑,樓主沒聽說過嗎?”譏諷的話語,顯然比不過劍咫尺的臉皮,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浩然氣由心而發,我心持正,所行如何並不影響修行,樓主若是願意修行浩然氣,劍咫尺樂見其成。”
浩然氣的秘籍,在劍咫尺不遺餘力的推廣下,早已經傳遍天下。
步香塵亦觀摩過浩然氣,不過最終並沒有選擇修煉。
非是劍咫尺留有後手,而是浩然氣乃是由心而發,若是行差踏錯,功力必然衰減。
但如今劍咫尺所行之事,算計太多,但卻不見其功體衰弱,反而越發讓人看不透,因此才有此問。
兩人之間並不是太過於熟悉,若非有解鋒鏑這一層的關係,加上秦假仙相信劍咫尺,以及其如今在儒門的地位甚高。
這趟渾水步香塵並不想涉入其中。
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那人是你所派遣?”
“不是!”搖了搖頭,劍咫尺緩緩解釋道:“當初我猜到有人會出手,但目標會是寄曇說,所以才請樓主在必要之時出手將其保下。
至於人覺的生死,不必理會,死不死端看他的運氣而已,顯然我失算了。”
這是真話,但步香塵並不相信,麻煩劍咫尺已經惹下,看其如今模樣,顯然早有對策。
“人覺之死乃是你的事,不過小女子倒是有一件事十分好奇,不知可否一問?”
“樓主多次幫忙,何必見外,劍咫尺定當知無不言。”
“我聽說寄曇說與已經死去的一頁書有關,不知是真是假?”
“寄曇說就是一頁書歸來要走的一段路!”
毫不隱瞞直言不諱,雖然已有猜測,不過還是有些意外於劍咫尺的坦誠。
根據她的觀察,眼前這人,相比仁義為先的解鋒鏑,算計更多,心也更狠。
下意識的覺得,如此輕易告知,非是好事,隨即說道:“那小女子就這般信了。不過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一聲,天織主離開了文山雲瑞。”
從未想到的事情,此時離開無異於九死一生。
劍咫尺眉頭一皺,問道:“她為何離開?”
“不知道!”看著劍咫尺神情,步香塵頓時心情舒暢,淡淡一笑道:“黑衣人曾在她房門外留下了一封書信,她看過信之後,就離開了。
剛才眾人都在關心人覺之事,把這事給忘了,不好意思!”
步香塵顯然是想看劍咫尺笑話,但注定她要失望了。
思索片刻,劍咫尺拱手道:“那多謝樓主告知了!”
…………
仙腳之巔,雲漢仙閣之內,為了儘快恢複實力,應對變局。
天跡與地冥約定之期將至,為一舉功成,持續打坐調息功體。
而在外圍,秦假仙將人覺身死之事,告知了大漠蒼鷹。
兩人頓時麵漏愁容,逆鱗之巔之約將到,天跡不能有絲毫閃失。
同為天地人玄黃三乘,人覺本就是天跡好友。
此時若是將此事告知,恐怕會起變數。
大漠蒼鷹猶豫良久,最終一咬牙,道:“此事暫且隱瞞下來,待天跡恢複功體之後,再告訴他吧!”
秦假仙也知此事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劍咫尺曾經發信於他,其中提到的事情,考量之下,也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在惡魔眼淚,幽暗的永夜劇場之內,黃泉詠夜曲輕響。
傀一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側,永夜劇作家淩厲的眼眸中,不斷閃爍。
撥弄琴鍵的手,亦越發快速。
疫情之下,血黯之力收集的極為快速,已經遠遠超越血黯結界所得。
當初被打斷的計劃,也得以繼續,然而人覺的死訊,這遠遠超出估計的事件,亦讓他平靜無波的心起了波瀾。
若久後曲終,傀一立刻遞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紅酒。
“今以此酒,祭奠我那逝去的好友!”
紅酒落地,卻並未有任何聲音。
詭異的場景中,一種猜測浮上心頭,永夜劇作家不由喃喃自語道:“人覺你真的死了嗎?”
……
與此同時,文山雲瑞之外百裡處,劍儒命夫子十分無奈的看著眼前手持聖筆的人。
自從人覺非常君身死的消息傳遍天下,劍儒便意識到,眼前之人定會前往文山雲瑞找麻煩。
因此,早在此等候多時,以免其衝動之下,打亂了劍咫尺的計劃。
“你閃開,在此阻攔我,難道真的如傳言中那般,劍咫尺已經入了邪道?”
厲聲質問中,攻勢更盛,若非劍儒早已經修成浩然氣,一身邪氣遭到壓製,恐怕早已經落敗。
眼前之人秉性,劍儒十分了解,若是不告知其真相,恐怕將沒完沒了。
但其性格衝動,如果知道真相,恐怕會有變數。
隻能說道:“二弟,你現在還不能去,我隻能告訴你,人覺不一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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