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皇暘曜雪安置好之後,逆神暘親自向天織主與獸王道謝。
雖然同為精靈,但此次出手相助,也讓狩宇欠下了莫大的恩情。
尤其是隱於暗中,及時出手救走皇暘曜雪的冷飄渺。
更是讓狩宇免去了當時與儒門之人的死戰。
羲和頂上,天織主神情複雜的看著曾經自己的丈夫,琥珀的父親,一時不知如何相處。
逆神暘在與冷飄渺寒暄之後,告罪離開。而獸王亦知曉冷飄渺的身份,亦轉身離去,隻留下相對無言的兩人。
雙眼對視,冷飄渺猶豫良久,終究還是先出聲道:“罌粟你與那劍咫尺究竟……?”
天織主心頭一痛,打斷了他的話語。
“我與劍咫尺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這一次你能看在與耀雪的情分上出手,免去雙方死戰,多謝了!”
相敬如賓,原本恩愛的夫妻,而今變得陌生,但即便如此,冷飄渺也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天織主與曾經精幽大戰之時,已然有所不同,仿佛變回了曾經相遇之時,溫柔善良的禁城公主。
“罌粟你變了!”
天織主輕輕搖頭,道:“也從未變過,隻是伱從來沒有真心的站在我的角度看待我罷了!熾雷刀你何時歸還?”
眉頭一皺,冷飄渺第一反應,天織主是否還要繼續與人族開戰。
但結合近些時間在暗中,對於她的觀察,很快冷飄渺就將這個猜想否決。
“熾雷刀我可以歸還給你,但可否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拿回此刀?”
苦笑著搖了搖頭,天織主反問道:“你還看不清楚形勢嗎?”
見到冷飄渺有些迷惑,繼續解釋道:“公開亭一戰,人族表現出的實力,已經遠超精靈。
雖然那永夜劇作家與血黯源頭有關係,出手相助。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我們太過於弱小的事實。
劍咫尺曾說過,一切的失敗皆是因為實力不足,如今逆神暘仍然堅持人魔滅絕的思想。
長此以往,我們精靈恐怕就要劫禍臨頭,同為七脈,我不得不增強自身實力。
如果你還念在同為精靈的情分,那請你歸還熾雷刀,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日後也不會再找你所要!”
話語落,天織主直接轉過了身子,不再看冷飄渺一眼。
對於愛人,最大的失望莫過於心死,從當初劍咫尺質問冷飄渺開始。
天織主也一直在思考當初之事的對與錯,然而似乎的確如同劍咫尺所言。
禁城一脈,早在自己失去熾雷刀的情況下與幽界一戰,就注定了失敗。
這也埋下了自己傷勢沉重,被誇幻之父有機可乘的隱患。
一切錯誤皆是自己鑄下,如今也該接受現實。
而看著眼前昔日的妻子,冷飄渺已然明白,如今這一切或許已經無法挽回。
就如同當初劍咫尺所言,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錯了。
但想到熾雷刀,又是一陣猶豫。
“當初我帶走熾雷刀,皆是因為此刀之上的邪氣,與當初覆滅雪藏一脈的邪氣十分相似。
其很有可能影響你的心性,才這般做,隻是沒想到,卻因此讓你受苦,我……!”
不知可否的搖了搖頭,天織主並沒回身,而是悠悠說道:“此事並不怪你,我也從未責怪你什麼。當初你選擇直接離開,我們之間也從此結束了。
至於你說的刀中邪氣,我並未感受到,這柄熾雷刀乃是血黯源頭所送,你如果認為他與雪藏一脈覆滅有關,可以去調查,若是需要幫助,我可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