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之聲,宛若悅耳鈴音,一陣陣波動心璿。
終年明月朗照之地,玄黃三乘之一的人覺非常君注視著眼前人。
眼神好似初戀的女人看著戀人一般,不曾挪動分毫。
手中茶盞之中,茶水早已溢出,卻仿若未聞。
一旁伺候的習煙兒,見狀,呼喚道:“覺君?覺君?”
聽到呼喚猛然回神,非常君這才笑了笑,“法儒尊駕剛才看到您,讓我想到了一位故友,有些失神了,莫要見怪!”
一旁的習煙兒,對此不置可否,“覺君你太失禮了!”
沒有搭理習煙兒,將茶水遞到君奉天麵前,略帶歉意的說道:“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尊駕抱歉!請用茶!“
“無妨!”君奉天順手接過茶水,審視了非常君兩眼,恭維道:“昔年,玄尊欽定玄黃三乘。先生位列人覺之位,足見先生能為不凡,今日一見,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當初欽定玄黃三乘之時,君奉天早已因故,離開雲海仙門。
因此,未能與人覺見麵,而今終見,免不了客套。
人覺亦是配合,逐漸熟悉之後,君奉天隨即說出了此行來意。
“我如今身在儒門,當初我儒門子弟邃無端,遭受奸人算計,身中劇毒。
得人覺先生之助,方能脫離危險,直到不久之前重新回歸,為證清白,亦是脫了先生福氣,能夠發信為無端證明。
君奉天今日前來,亦是想要多謝先生了!”
名為道謝,但君奉天卻時刻觀察著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
而人覺聞言心頭一沉,從君奉天到來的時機,以及劍咫尺對鬼麒主說的話。
作為屹立苦境無數年的頂尖高手,人覺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心中因此更加謹慎!
“尊駕客氣了!”非常君爽朗一笑,道:“邃無端小友能夠順利回歸,當是吉人自有天相。
當初與無端小友見麵之後,我亦與他相談甚歡。
如今其一身冤屈得以洗脫,非常君亦感到高興!“
“無端能認識先生這般高人,亦是他的福氣!”君奉天旋即繼續說道:“曾經的血案雖然了結,幕後陰謀者假扮鬼棋主也已經伏法,但君奉天身為法儒,為儒門法度清明。
希望人覺先生能夠詳細的將當日的經過講述一遍,不知可否?”
人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笑道:“理應如此!”
旋即,緩緩開始講述,邃無端當初身受重傷,遇到自己的經過。
…………
自從山海奇觀易手,誇幻之父重新凝聚實體,已經過了良久。
起初被解鋒鏑帶到天月山水,誇幻之父仍是對其抱有戒心。
直到因為當時在山海奇觀之外,見到紅塵雪手中帝詔闕九重之上的槍櫻。
在傷勢稍微恢複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巫山儘頭查探。
解鋒鏑無奈隻能請托赦天琴箕前往接應。
然而,當兩人回返天月山水之時,誇幻之父竟是再次負創。
若非赦天琴箕能為不俗,險些喪命。
對於解鋒鏑屢次相助,對其亦有了改變,隻是不斷揚言要劍咫尺付出代價。
而今傷體複原,花園內欲要離開的誇幻之父亦向解鋒鏑此行。
“多謝你解鋒鏑!卬的傷勢已經複原,也是時候離開了!”
對此並不意外,解鋒鏑早有預料,並未阻攔。
“恭喜你傷勢複原,就讓劣者為你在看一次脈象如何?”
“當然……!”
誇幻之父毫不懷疑,伸出右手,方便解鋒鏑查探脈象。
“脈象平穩有力,你不僅傷勢好了,功力亦達到巔峰。劣者放心了!”
收回手臂,解鋒鏑對於未來之事已然了卻。
而今諸事已畢,該是完成自己對陰陽婆承諾之時。
正欲與誇幻之父辭行之刻,忽聞一聲怒喝,伴隨磅礴掌氣襲向身旁的誇幻之父。
“誇幻之父受死!”
突來襲擊,兩人瞬間反應,身形暴退,霎那間方才立足之地已是滿目焦痕。
旋即,但見兩人聯袂而至。
“天織主你終於找上卬了!”
眼前女子,亦如曾經,頭戴王冕,身著華麗戰袍,玄鐵打造的眼罩遮掩了眼神,即使如此,一旁的解鋒鏑亦能感受到其心中的憤怒。
“誇幻之父今日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已雪多年囚禁之辱。”
話弗落,便直接提掌,赤色雷電交織,強勢威逼而至。
一旁觀戰的解鋒鏑,亦是對上冷飄渺,將其牽製。
屠城之恨,囚禁之辱,多年怨恨今朝爆發。
誇幻之父麵對昔日禁城之主,對其能為十分清楚,起手間,渾元飽提,轟霆驚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