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悲嚎劃破長空,正在與恨吾峰纏戰的邃無端,驚聞此聲,登時心頭一緊。
“琥珀有危險!”
擔憂琥珀與席斷虹安危,心中焦急,出手間劍威瞬間提升數倍。
更多了數分銳氣,本就隻能苦苦支撐的恨吾峰,麵對心焦的邃無端,登時難以招架。
或許此時稱呼琥珀已經不再合適,應該稱其為天織主—禁城罌粟。
自顧自的將手收回,抬手揉了揉琥珀的小腦袋,劍咫尺笑著安慰道:“沒丟!沒丟!你這丫頭,一把破劍而已,有人搶就扔了便是,你可比那破劍重要多了!”
探尋良久,都沒有找到,劍咫尺緩緩收回聖氣。
曾經請托慕淩風用術法探查過琥珀的身體,當時便發現了一枚,被慕淩風以羽凰之氣逼出琥珀體內。
不過也讓劍咫尺對於琥珀,以及金剪刀重新審視。
看著懷中重傷的琥珀,心中暗道:“人覺呐!這一局你可要一定上鉤,不然琥珀這罪就白受了!”
反而帶著眾人去了本覺禪林祈福,這座寺廟,或許邃無端他們不清楚。
但劍咫尺心中明白,這無異於是羊入虎口,親自為鬼棋主把劍送到了門口。
險些讓母親與琥珀出事,邃無端無比自責,幸虧眾人如今都並無太大問題。
但是你的善心,卻讓母親深陷險境,不要用彆人的生命,去證明你的善良。
“無端給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琥珀白皙的臉上,不由添了幾分紅暈。
重新恢複意識,也感受到胸口膻中位置,那溫暖的手掌。
按理來說,邃無端心性純良,簡單而直接,諸般武學,因其心性,比之許多人更能專心,因此修行起來近境極快。
不願殺人,更心係親人,一擊退敵,邃無端毫不猶豫,立刻抽身而退,追隨馬車痕跡而去。
刀劍交崩之間,獄龍斬瞬間脫手。
“浩然氣與絕大多數武學不同,其所凝聚之氣,根本乃是由心而發。
我知你不喜爭鬥,但有時候不是不喜歡,就可以不去做的。
頭一次劍咫尺對邃無端用訓斥的口吻說話。
可曾想過自己想要做什麼?又為何要去做?
在外表現而出的聖氣,不過是對於自身能量以及天地之力的運用而已。
聖司為你付出許多,那你可曾為聖司做過什麼?
太過於專注自身,而忽略身邊在意你的人,何其自私?
而你可曾認識到自己的自私,可曾反省過自身呢?
想明白這些,你的劍,你的浩然氣才有可能徹底大成。也才能避免今日之事重演!”
聽得事情經過,劍咫尺沉吟片刻,看著邃無端,悠悠問道:“今日之事,無端你怎麼看?”
邃無端無地自容,看著身邊的大哥,猶猶豫豫,不敢多說一句。
原本想帶入聖司的心境,看待諸般事物,可是從始至終,他也隻是邃無端,而非墨傾池。
“不必說了,你叫我一聲大哥,就是我劍咫尺的弟弟。我的話有些重了,你也不要見怪。
這樣你對不起因你而死的人,也對不起你手裡的劍。
立刻將席斷虹扶了起來,為其暫時壓製傷勢。
儘管劍咫尺留有後手,聖劍不過是一個籌碼而已,丟了也無所謂。
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而今已無大礙,隻是還需要靜養。
其力浩大,心力不絕,則浩然氣無儘。
邃無端想了想,搖頭表示不知,看著劍咫尺,靜心聆聽。
服下全數丹藥,琥珀的實力已經恢複。
而今問起,邃無端旋即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看著邃無端還是缺少主見的模樣,於是接著說道:““無端你修劍,本來隻是純粹的喜歡劍。因你的性格,而成就如今的劍境。
劍咫尺在找尋,找那原本劇情中,天織主體內的惡魔種子。
但這端看你能否領悟,若是實在不明白,日後你就幫我管理文山雲瑞做個普通儒生也是好的!”
此時再見邃無端到來,見到場中情況。
劍可以不用做殺人,但要守護好身邊的人。明白嗎?”
望著劍咫尺離開的背影,邃無端良久都未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