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湖畔,劍鋒凜然,互不相讓。
身受重傷的凶首惡來獨對洛神紅塵雪,戰事焦灼。
而練習生更是在不遠處,為洛神壓陣,時刻準備出手。
不久之前,紅塵雪自北域而歸,與任平生一談之後,便獨自找上了惡來。
一番交談,雖然心中已有猜測,數次試探,然惡來卻一直堅持天劍老人已死。
麵對殺父仇人,紅塵雪無奈之下,隻能與其定下戰約。
為防止萬一,練習生隻能特意發信將此事通知劍咫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日惡來負戰而來,卻是傷勢沉重。
心細如紅塵雪,立刻便察覺惡來身上之傷,乃是出自任平生之手。
本欲延緩戰期,卻被惡來直接拒絕。
宛若一心求死一般,直接對練習生出手。
不得已之下,紅塵雪隻能出手,不為殺敵,隻想將惡來擒捉。
惡來也不傻,交手間便察覺已經紅塵雪打算。
極單鋒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襲出,隻攻不守,使的練習生縱然有心,卻也不敢輕易插手戰局。
突然,流光自天而降,劍咫尺足踏萬劍,破空落入戰圈。
冷眉一掃,現場情形一目了然。
凝指成劍,沛然劍氣自發,登時吸引正在交戰的兩人注意力。
一劍揮灑而出,目標卻是洛神紅塵雪。
“鴻雪小心。”
“放肆。”
猝不及防的變數,兩聲怒喝,隨之同時有了動作。
練習生雖然驚覺,然劍咫尺出手實在太快,此時救援已遲。
就在劍氣臨身,紅塵雪即將隕落之刻。
驚見凶首惡來挺身而出,擋在紅塵雪身前,一把將洛神甩出劍氣籠罩範圍。
預料之中的痛苦並未傳來,挺身而出的惡來,此時才發覺方才劍氣,早已消散。
有些疑惑的看向劍咫尺。
“停手吧!惡來!或者該稱呼你天劍老人。”
一語點破,惡來有些驚慌,正欲反駁。
卻聞紅塵雪突然說道:“父親你不用再繼續隱瞞了,當初前往北域之時,你的身份我已經有所猜測。”
此時練習生也上前,說道:“是啊!凶首惡來或是天劍老人,有些事情,還是講清楚一些吧!”
身份揭破,惡來也清楚,憑借自己重傷之身,想走已是困難。
頹然放下手中極單鋒,一口鮮血登時噴湧而出,一身傷勢再難壓製。
冰霜寒氣透體而出,身體向後倒落下去。
紅塵雪立刻閃身接住惡來倒落的身體。
“父親你的傷……。”
自知自己時日不多,惡來隨即緩緩說道:“是任平生……”
當日在江山樓外,偶遇任平生,屬於天劍老人的意識複蘇。
惡來在將自身傷勢穩住之後,為了報仇,便親自找上了任平生。
一番大戰,雖然曾經天劍老人實力不弱於任平生。
但在獸妖焚內,封印數甲子。
而任平生雖有一身寒傷,修為卻並沒有落下,時間的積累之下,實力今非昔比。
一者停滯不前,一者近境千裡。
此消彼長之下,勝負早已注定。
交戰中,似乎是察覺惡來與天劍老人有關。
任平生心生殺意,使的惡來重創,若非任平生最後寒傷爆發,給了惡來逃生的機會。
恐怕當時其便被任平生斬於劍下。
聽得惡來講述,紅塵雪痛心疾首。
久彆的父親即將隕落,自身醫術不錯的紅塵雪也知無力回天。
轉頭看向劍咫尺,此地三人,也隻有他的實力最強,這是最後的希望。
期盼的目光投來,劍咫尺歎息一聲,來到惡來身邊。
查探之後,微微搖頭道:“寒氣入體,無力回天,我也隻能先行將其壓下,有什麼話快說吧!”
隨即,劍意升騰籠罩惡來,強行將其體內冰霜之氣逼出體內。
轉瞬間,惡來仿若回光返照,麵色好了許多。
“多謝你!”
一聲道謝,紅塵雪與練習生便帶著惡來向江山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