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逼我普度眾生！
白諾不依了，她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結果現在又要踏進去了。
種種限製，種種克製，克製本性，好好地不就是想活著嗎？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還不如剛開始就拒絕，直接入土不好嗎？
一呼一吸直喘氣，情緒的起伏扯的心口直疼，但是等待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係統開口說懲罰。
緩了緩神，擦了把氣出來的眼淚，跑到廢墟之中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卻看到一雙黑色的眸子與她對視，眼底蘊含的情緒讓她的心隨之一恍。
“你”
白深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諾兒，你還是太心善。你這樣讓我如何安心將你送去上學呢？”
白諾默然，她怎麼知道白深沒有下狠手。
垂下頭，氣憤的瞪了眼一臉無辜的謝籌，撓了撓頭“我，隻是不想無辜的人背負上莫名的罪名死去而已”
“而且，他隻是一個孩子，看起來好像比我還小？”白諾支支吾吾的解釋道，給自己的聖母打著掩護。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憤怒，隻是或許在彆人眼中看來又是另外一個模樣。
內心歎息，深刻的知曉自己這聖母的樣子是徹底沒法子挽回了。
不過，等等，上學？
“嗯？您剛說，讓我去上學？”白諾疑惑，這倒是一個比較新鮮又熟悉的字眼。
而且，這些家夥竟然舍得讓她出去了？
白深點頭，嘴角含笑看著臉色終於緩和了些的白諾，道:“對，九曲學院今年開始招生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去。”
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有很多長老反對的，畢竟白諾的身子骨太弱，資質也不算是很好，全身上下僅靠一口氣吊著。如果出去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白家在身邊的人不多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到時候等出事了一切就都晚了。
可是也有人對此支持，因為白諾這幾年來逃出家族的次數越來越多，每一次回來都會大大小小的發生一些事情惹得她身體愈發的差，偶爾可能會好一些，但是也是少見。如果之後她還是要逃，縱是家族中人怎麼防範都是防不住的。索性不如讓人去學院，安全省心且九曲學院還有自己的人也方便照料，隻要不告知外人她的身份，就當做是一個白家普通的族人對待，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大事。
這麼說來，大部分的人也就應了。
所以，同意白諾出去上學，但是身邊必須帶著人。
而這個人，不能是白家嫡係子弟，也不能是跟諾兒太過親近的人，因為他們一舉一動一個不注意的話小動作，都會暴露。
本身之前還在發愁人選，但是現如今？
瞥了眼從廢墟中爬出來的謝籌，白深看向攙扶著對方的白諾，有些不滿“扶什麼扶。一個月後，九曲學院就會開始招生，到時候我們會安排人給你報名。但是，我得跟你說明白，為了防止你的身份暴露，我們不會給你走後門。也就是說能不能入學全部在你，如果你考進去了，那麼你想要的自由我們給。但是如果考不進去，那麼就聽我們的，回來，將身體徹底的調整好後再出去。”
這已經是白家內部可以給的最大的寬容了，他們寵愛白諾，但是同樣的也有自己的底線，什麼可以答應什麼不能答應，全部在他們。
隻要白諾安全，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如果其中會有讓其暴露或者傷害到她的可能性，那麼就堅決的不行，哪怕是變相的囚禁她，這件事情都不可能。
“可以！”白諾沒有多想直接答應，隻要能出去就行隨便什麼條件都可以!更不要說是去考試而已，正常操作。有機會，那麼不如去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白深點頭，他毫不意外白諾會答應，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先不要急著答應，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個前提的。”白深道，不知為何他的心底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期待，看著茫然的白諾，勾唇“隻有謝籌答應與你簽訂血契，你才能出去。”
為了自由，便要親手給他人帶上枷鎖剝奪對方的自由來換取，這個選擇題，你會怎麼選呢？
看著突然愣住的白諾，白深淡淡然的坐下，捧起茶杯給自己滿上一杯，“不著急，你可以慢慢的做選擇。但是我隻會等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我就會去閉關。等下次出來，估計九曲學院應該已經招生結束了吧。”
“”
如果可以，白諾想要掏出自己的佛屠衝著老祖來上一劍！
這簡直就是在逼著她做出選擇！
若她選了自己，那麼務必是要破壞自己的聖母形象，然後因不符合係統規定而受到懲罰。
可是若不不選自己呢？沒了可以普度眾生的對象，哪怕她之後對謝籌再好，她的身體也不會一下就恢複如初。
一個是此刻的救命稻草，一個是以後的救命良藥。
選擇哪個，是一個問題。
[係統，如果我答應了，那麼這個算是我的過失吧？]
[是的宿主，這便是十戒中的貪得]
行吧。
白諾歎了口氣，絲毫不意外係統的回答。
嘲諷似的笑了笑，眼角微紅，看著白深嗓子沙啞“算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去了。你明知道我會選擇什麼，卻還是給我出這種選擇題，何必呢？不過，是一直待在這裡罷了，又何必犧牲他人的自由。我是習慣了，他卻不必”
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猶如蓮花瓣上一滴露水，清澈絕美卻又讓人莫名憐惜。
謝籌張了張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白諾的手腕，感受著手下細膩滑潤的觸感，有些走神。
“我，我願意的，如果是你”
嘿！小子，老娘就等著你說這句話呢嘿！
白諾心中心思翻滾，但是麵上卻是沉痛。
唇色慘白，淚水在眼底翻滾，如水般的眸子看著謝籌，輕輕搖頭，發絲隨著動作微晃“謝籌，如果隻是為了活下去，你大可不必如此。隻要我在，沒人能傷的了你。如果你想離開，之後我會安排人送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你，不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