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彎起的眼角,卻無時無刻不再訴說著幸災樂禍。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
“既然他敢放我出來,將身體贈與我,那麼我就會完成他所希望的一切,哪怕他自己無法看到了也沒有關係。”
“我啊,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呢~”
他笑了,抬起劍。
劍起。
卻與之前白夫手持時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一種猶如連綿的海浪,層層疊疊卻不致命。
一種卻像是無底的深淵,看不見底的無限墜落。
一種可以反抗可以掙紮,一種卻隻能無助的伸出手探向上方,眼看著光明身後是黑暗。
一抹紅光在眼前略過,下一瞬看到的,就是一把輕飄飄的砍向自己的長劍。
死亡,一步之遙。
“等等!白夫,你若是敢傷了主人,那麼我就要了白諾的命!”
不怕死的正太音響起,卻是在白諾的身後,原本隻是在看戲的白諾突然發覺自己的脖頸被一根細細的東西勒住,輕輕一動,血珠便順著其而下,滴落在白色的衣領之上。
謝籌黑了臉,轉身去看,果不其然的就是那個喜歡搞偷襲的小屁孩傀儡師。
見搞不定白夫了,就來欺負白諾這個小可憐。
“”
劍,瞬間停下,與之謝父的頭顱就差一絲的距離。
怕是磊在遲說一句,這劍怕是就直接砍下來了。
“哦?你這小孩子,倒是有趣?”他挑了挑眉,看了眼白諾,又看了眼哪怕是斷了一隻手臂臉色蒼白也幾乎半扒在白諾身後一臉倔強的磊,忍不住笑出聲“可是你知道,我已然不是那個對這臭小子萬般疼愛的父親了呢~他的死活,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是嗎?”磊也笑了,看著懸在謝父頭頂的劍,諷刺道“那麼,你為何要停下。不是不怕嗎?那麼直接砍下去不好嗎?反正正如你所說,你不再是他,那麼自然這個小子的死活與你也沒了什麼關係不是嗎?”
一陣的沉默,他無奈了。
“啊,所以說,我有時候,會很討厭你們人類啊。”撫額,他狠狠的咋舌,紅色的眸子眯起,危險的看著磊“你很聰明,臭小子。”
在白夫本人的意識還未徹底被抹去之前,他所在意的人一旦出事就極有可能喚回對方的神誌。
的確,白諾的死活與他沒什麼關係。
但是如果這次白夫清醒了過來,要等到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且,還會不會有這種機會都是難說。。
好不容易,能夠看到星空呼吸到舒適的空氣,待到明日日陽升起,感受來自光明的恩惠,他又怎願回到原來那個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