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籌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心底,有什麼東西,冒出了枝丫,開始緩緩生長,伴隨著一絲痛楚,讓謝籌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當然,如果能夠有我的話,我也會很開心的。”
突然,一句話語,讓謝籌絞痛的心臟頓時停歇,疼痛消失,眼角的淚珠還未隱去,直愣愣的出現在白諾的眼前。
白諾也傻眼了,她就說了那麼一句話,這人是哭了嗎?
“你,哭了嗎?”
下床,身上的被子被拉扯著掉在了地上,冰涼的寒意透過肌膚傳進腳心。
手觸碰上謝籌的眼角,嘴角含笑,眉眼彎起似乎笑的很是愉快,四目相對,眼中隻有他的身影,
謝籌傻愣愣的看著,那彎起的眼眸,那微紅的眼角,那勾起的紅唇,心臟,漏掉了一拍。
“我,我沒有”
下意識的反駁,眼角的手是溫熱的,似乎是窩在被子中起了作用,熱熱的,有點燙。
但他舍不得躲開,隻是任由她摸著,仰著頭看著,要是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他想。
“哭就哭了沒什麼丟人的,但是隻能在我麵前哭哦,畢竟你所有的醜樣子我都看到過不會嘲笑你,但是彆人可不一定了。”白諾挑眉,少年的反駁讓她更加的愉悅,難得的找回了欺負人的快感。
揉了揉他的眼睛,看著那雙灼熱的黑眸閉上,才收回手藏在被子下,指尖微燙。
“總之,你可以慢慢想,在你想到之前你可以隨意的跟著我想做什麼都可以,等你想到了,不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所以,不要心慌,我所說的,隻是這個意思而已,並沒有拋棄你的意思。”
他太害怕被拋棄了,她知道。
而她,說真的,也舍不得一個單純喜歡陪伴在她身邊的少年,畢竟,他們都很孤獨,不同意義上來說。
轉身,嘴角的笑意消散了些許,坐回床上倚靠著看著心情應平複了下來的謝籌,晃了晃身子,道“明天就是正式開課了,聽李查桃他們說有所謂的選修課,你一定要選擇適合自己的,不能因為想等著我所以就委屈自己,知道嗎?”
“嗯。”
謝籌應著,但白諾之後到底說了什麼其實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隻記得她說從未打算拋棄過他,腦海中就已經被這句話給填滿了。
很開心,但也在思索,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時間流逝而過,暢談過後安眠,上課的時間正式來臨。
天還尚未大明,人還窩在床上,白諾死死地扯著被子不讓謝籌拉開。
昨天聊到一半蘭授向故回來了,見他們還沒睡似乎在說明日課程的事情就激動地加入。
結果,四個人就聊了很晚,暢談了人生,感慨了曾經,期待了未來,還討論了一下到底會有哪些課程適合自己,這一說,本就話嘮的蘭授碰上了不好趕人的白諾,在加上兩個悶葫蘆,這一聊就是到半夜。。
直到天色都快要明了了,他們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