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柒卓亦墨!
晚上,卓家彆墅裡。
暖黃色的燈光下,兩具身體緊緊地纏繞著。喬初柒的身體微微地弓著,手落在他光滑的後背,輕輕地觸碰著他的肌膚,儘自己所能地配合他的索取。
汗水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落下,卓亦墨的聲音染上的暗啞“嗬,你可真騷。”
喬初柒睜開如水的雙眸,望著眼前俊朗無雙的男人,淺笑地回答“我沒什麼能耐,隻能在床上滿足你。”無論如何,見他答應她的請求,喬初柒對他心存感激。
卓亦墨的眼中閃過鄙夷,不再多言,手中的動作更為粗暴,惹得嬌媚的嗓音透過那揚起的紗窗,悄悄地飄落。
他討厭喬初柒,但並不厭惡她的身體。畢竟,她還算乾淨。
翻雲覆雨過,世界恢複安靜,卓亦墨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手指尖點點星火。喬初柒掀開被子,從容地將被丟棄在地的浴袍穿上,光著腳丫,走向浴室清洗。
當她沐浴好出來,便見卓亦墨依舊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喬初柒走上前,在他的身側坐下,猶豫地開口“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是,同情嗎?”
呼出煙霧,將煙蒂丟入煙灰缸中。斜靠著,雙眼微眯著,卓亦墨給人一種慵懶不羈的感覺“你值得我同情嗎?”
聽到這嗆死人不償命的理由,喬初柒點頭,笑道“也是,但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感激你。”
站起身,卓亦墨冷淡地開口“我不稀罕。”留下這幾個字,卓亦墨抬起大長腿,走向另一間臥室。
或許因為見過喬錦衣的緣故,喬初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起身來到陽台,靠在欄杆上,雙手環胸,揚起頭望著天上皎潔的圓月。
都說觸情傷情,瞧著月亮,喬初柒忽然想起多年前,她們一起在月下翩翩起舞的畫麵。喬初柒的母親是知名的舞蹈家,擅長民族舞。因此,她與喬錦衣從小學習跳舞。
那日的月亮如今天一般皎潔,母親拉著她們倆,一起迎風而舞。她永遠記得,母親當時燦爛溫柔的笑容。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向來溫柔端莊的母親,為何突然得了精神病。一夕間發作,誰都不認得。大火中,她清晰地聽見母親驚恐地慘叫,不停地呼救。她不停央求喬振南去救她,卻聽到他涼涼地說,火勢太大,進不去。
那時,她真以為是無法救。後來才明白,或許是他根本不願救。
最終,漂亮迷人的母親被火活活燒死,落得麵目全非的下場。她依然記得看到那屍體時,傭人們都快吐的表情。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不能為母親做。大學畢業後,她不顧旁人的目光,毅然決定做入殮師這行。
望著明月,喬初柒默默地說道“媽,請你保佑我,我救不了你,但我一定會救姐姐。”
卓亦墨從臥室裡出來,見落地窗打開,平靜地回頭,那姣好的側顏映入眼簾。但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眼中閃爍的淚花。此刻的她,仰著頭望月,周身被淡淡的月光籠罩著。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喬初柒回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遇見。喬初柒眼底快速地閃過呆愣,隨後揚起甜甜的笑容,對著他說道“老公,還沒睡呢?”
卓亦墨神情寡淡,冷酷地命令“回屋,要是生病,彆人以為我虐待你。”留下這句話,卓亦墨走出了房間。
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喬初柒呆愣幾秒,斂回心神,回到臥室,重新躺進被窩。
第二天,卓亦墨梳洗完畢下樓,麵無表情地走向餐廳,卻見一道纖細的身影,係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忙碌著。長發被挽起,笑著與身側的傭人交談著。見此,卓亦墨眉心蹙起。
管家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微笑地解釋“少奶奶很早就起來,說是要親自為少爺張羅早餐。”
端著剛剛煮好的小菜走出廚房,瞧見他,喬初柒眉眼彎彎地回答“老公,你醒啦?快點洗洗手,一會就能開動了。”
看到她熱情的模樣,卓亦墨冷漠如昔,絲毫沒破冰。洗過手,冷淡地在偌大的餐桌前坐下。瞧著眼前豐盛的早餐,卓亦墨低沉地開口“都是你做的?”
將豆漿放在他的麵前,喬初柒笑著回答“以前有學過。”
卓亦墨喝了口豆漿,平靜地夾了道小菜,簡單地吃著早餐。
喬初柒在他的對麵坐下,微笑地吃著早餐。如同往常那樣,依舊沒有任何的交流。
卓亦墨吃過早餐,便在客廳裡看書,喬初柒則招呼傭人去吃早餐,理由是不能浪費糧食。傭人們見卓亦墨沒反對,便感激地朝著喬初柒鞠躬致謝,隨即前去享用早餐。
七點半,卓亦墨準時出門。喬初柒站在玄關處,將公文包交到他的手中,微笑地說道“老公,路上小心。”說完,依舊是一記簡單的送彆吻。
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見他轉身,喬初柒連忙說道“老公,那個晚上……”
“既然答應,我不會食言。”厲墨琰惜字如金地回應。
得到這句回應,喬初柒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揚起明媚的笑容,喬初柒笑著說道“那我在家等你。”
卓亦墨沒有說話,直接走出彆墅。見他離開,喬初柒這才上樓,回到臥室。
拿起手機,喬初柒撥通喬振南的電話“他已經同意去赴宴,你最好也立即兌現承諾。”
聞言,喬振南滿意地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兒,你放心,我一會就為錦衣辦理出院手續。隻要你乖乖地做好你的事,錦衣的病我會放在心上。”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這婚我隨時會離。”喬初柒撂下這句話,便直接摁斷通話,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交談。稱呼他為父親,恐怕都玷汙這神聖的身份。
拿起手機,瞧著屏幕,喬初柒微微一笑。放下手,喬初柒轉身,前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