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孽緣之妖妃彆跑!
“又是那個女人!”王後惜秋氣得砸碎了眼前的酒杯,本來美好的心情就此晴轉雷陣雨。
斷潮低著頭不說話,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你也真是不爭氣,那凡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也不曾見你被寵幸。”惜秋對斷潮極為失望,她看中的太子妃居然一點都不受寒漠待見,真是可氣。那個凡人究竟有什麼好,漠兒居然這麼執著,不惜去尋她的轉世。
斷潮委屈地開始抽泣,原本她不是這般玻璃心的性格,隻是那晚瞧見寒漠看她眼中的溫柔,她知道,她輸的徹底。無論她做什麼,都比不上蘇離的一顰一笑。
“去殺了她,一了百了。”惜秋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這個凡人對寒漠影響太大了,此刻各妖族已經收複得差不多了,天界也被打散,正是寒漠登上萬妖之王寶座的最好時機。
“談何容易。若寒漠知道是我做的,非讓我灰飛煙滅不可。”她太了解寒漠了,她膽敢動蘇離,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逼他自己動手。”惜秋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王位和女人,隻能任選其一。
“你們又在謀劃什麼來坑害我親愛的弟弟。”炙琇扭著腰肢,走近惜秋和斷潮。她看著滿地狼藉,皺了皺眉。
“琇兒,小心腳下。”鳴蛇公子扶著炙琇,領著她避開地上的碎片,如今能這樣日日伴著她便已經很滿足了,即使沒名沒分也無妨。
“母後,你就這麼看不得寒漠開心嗎?江山在手,美人在懷,有什麼不好的?”她就不明白,怎麼這兩個女人就是想不開,非要破壞如今的危險平衡。倘若她們弄死了這一世的蘇離,寒漠定然又是悲傷到發瘋。
“那個凡人終究惹得他整日不思進取,隻知道留戀人間。”惜秋覺得,寒漠如今不常回天狗族,便是被那該死的凡人迷住了心智,那些曾今的豪情萬丈,都敵不過那女子的指尖溫柔。
“他還小,為何一定要背負這些開疆拓土的責任,隻因他是唯一的男丁嗎?前程固然重要,他的開心難道不重要嗎?在王座上享受孤獨就是你對她的愛嗎?”炙琇用最深刻的話鞭撻著惜秋的心,希望她能理智一些。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放肆,我還沒教訓你,你倒先來教訓我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你去偷看你的前世,你為何不聽。”惜秋嘴上罵著炙琇,心裡卻萬分的心疼她,那是她生的孩子,她最是了解炙琇。如今的她眼裡已經沒有當初的單純無憂,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和怨懟,還有對情愛的失望透頂。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這樣的炙琇,女孩子便應該嫁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如果我不曾看過那些傷心的過往,我便是白來這世上走一遭。”前世的她便是想要報複遠蒼,嘗試另一種身份同鳴蛇在一起吧,隻是她不甘心就此放過鳴蛇而已。
“那些都過去了,不重要了,活好這一世才最重要不是嗎?”冥府府君說過,那一彎溪水,是專門為寒漠而留。寒漠是她的兒子,卻不受她支配,
他終有一天是要回到冥府的。所以她不得不為天狗族的未來考慮,現在她謀劃的一切都是為了天狗族。
“如果我不曾看過,那的確不重要。但我現在看到了,就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遠蒼我要報複,日子我也會過好,你不必為我操心。同樣,我也不許你打擾寒漠,否則我會讓天狗族永無寧日。”
炙琇的眼神凶狠而堅定,看得惜秋有些瑟縮,她的女兒,她卻越來越看不懂了。
炙琇轉身的一刹那,給了斷潮一個警告的眼神,當年若不是夜冥,她無法擁有這一世的種種。而她卻無以為報,隻能作為姐姐,守護他想要的愛情。這輩子,她是無望將愛情給予任何人了,但她的弟弟卻可以,她定是要讓他幸福快樂的。
斷潮突然覺得炙琇很可怕,那個眼神,目空一切,又狂妄霸氣,不愧是姐弟兩,連氣質都如此一致。
惜秋咬著唇,有些不甘心,她定是不會讓那凡人好過的。她悄悄在斷潮耳邊說著她的計劃,斷潮一臉的難以置信,她麵如死灰,已經看到自己灰暗的未來,可是婆婆的話也不能不聽,真是萬分糾結。
——
富麗堂皇的寢殿裡,莫子瑟躺在榻上小憩,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殺了斷崖,非但沒有感到一絲的痛快,反而覺得萬分後悔,痛不欲生。她嚇得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這麼多年,斷崖用了許多方法恢複她的身體,可毫無起色,她依舊如此羸弱。幸虧她從不出戶,否則都不好意思跟彆人說,她是隻火麒麟神獸。
斷崖剛辦完事回來,見莫子瑟一腦門子的汗,以為她病了,便速速將她摟緊在懷裡,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熱,才呼了口氣,拿起榻邊的方巾替莫子瑟擦汗。“若還想殺我報仇,就好好保重身體,這幅病懨懨的模樣,怕是到我壽終正寢,你都殺不了我。”明明是愛她的,卻總是在她麵前說出一些傷害她的違心話。
“斷崖,我不想殺你了,我隻求你放我走。”莫子瑟突然握住了斷崖的手,低低地哀求他。
“你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你就認命吧。”這幅羸弱的模樣,走到哪裡都是彆人口中的美餐,更何況還是隻神獸,指不定被哪個法師捉去練成丹藥,也猶未可知。
“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肯放我走。”她的語氣幾近絕望的哀求他,他究竟還要囚禁她多久,這麼多年,她是他的妻子,卻更是他囚禁起來的棋子。
“隻要我活著,你便是我的妻子。你若敢私自逃走,我便讓你那已經是天狗族將軍的兄長萬劫不複。”莫子瑟太過單純,她的軟肋被他拿捏地死死的,莫子錦便是她永遠放不下的軟肋。
莫子瑟不明白,斷崖為何這般不肯放過她。她好恨,恨自己放不下兄長,也恨自己放不下對斷崖的愛,才讓自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這一切都是她太過軟弱,斷崖傷她至此,她卻依舊恨不起來,如今她隻想遠離這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隻願此生沒有遇見過斷崖,不曾情根深種,不曾愛恨難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