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張愔,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一向淡定的成民此刻也有些不安,遂向張愔試探。
“兩個方案,運氣好的話,找到真凶;若找不到凶手,我們就隻有劫獄了。”張愔淡淡的回答,語氣卻充滿了勇氣。
梁文菫吃驚道“劫獄?那事情更糟糕了,不成功就是一死,成功了也是亡命天涯。”
張愔看著他,一種“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的眼神。梁文菫明白這個眼神,也有些氣不忿,立即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我也是青霓的朋友,真心為她考慮,亡命天涯不是什麼好事。我想伯父,伯母也不會同意!”
成民仔細想了一下,最終表態,“我們當然希望不用逃亡,可如果真的翻不了案,那也是唯一選擇!”
張愔果斷的說“兩個計劃同時進行,伯父伯母,你們在家計劃劫獄的事情,我就去查案,每晚子時再一起商討下。”
慕伊聽到張愔的安排,不太滿意,表示自己也要去查案,張愔卻說不安全,讓她待在家。梁文菫心裡也不是滋味,暗想為什麼有種隻有我一個人是外人的感覺。
張愔說完就出去了。梁文菫有些尷尬的,打個招呼也出去了。
慕伊見他倆走了,便問夏皖是怎麼認識梁文菫的。夏皖好笑的說“他喜歡你姐姐,就常借故到我們家裡,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她噗嗤一笑,“那他見到張愔,豈不是很受傷,怪不得剛才有劍拔弩張的氣氛。”隨後她想起上次在布店青霓沒有主動與梁文堇說話,而梁文堇也沒認出青霓,便歎了句“果然不是一對呀!”
大家都在想辦法救青霓,慕伊也閒不住,便偷溜著跑出家門,奔向明月樓了。
她已有個把月沒到明月樓了,一到那,卻見敏姐倚在門上,失神的望著街道……那神情像是在目送自己的情郎,可敏姐總說自己混跡風月場這麼多年,早看透了世間男子的本性,所以指天誓日的說自己已經斷塵絕愛,不會喜歡任何男子。
慕伊想到這,便笑了,敏姐哪會有什麼情郎呢。
她湊到敏姐眼前,揮了揮手。敏姐回過神來略顯尷尬的轉過身,邊走邊嗆聲道“稀客呀,慕伊姑娘今日怎麼會來我們明月樓呢。”
慕伊以前是必須在此表演跳舞以抵用食宿費用,所以隻能任她使喚,不過心裡早對這個趨炎附勢的敏姐厭惡了,而敏姐也不喜歡這個難以管束的慕伊。
敏姐伸了伸手,慕伊順勢拉著,笑著說“喲喲,敏姐,幾日不見,你的手粗糙好多,肯定是近來生意太好,你都沒時間去保養了。”
敏姐抽出手來,瞪了慕伊一眼,“少廢話,給錢你就是大爺,沒錢就滾出去。”
慕伊賠笑,趕緊說點好話,“敏姐,再怎麼說我也曾在這跳舞的呀,也是明月樓的一份子,我們是一家人。我剛是在和你開玩笑呢,誰不知道我們敏姐美麗大方,怎麼會跟我計較。”
敏姐雖知道她這是奉承話,可見她在眾人麵前如此說心裡很受用,便配合著,看她要乾嘛。
慕伊見她臉色和緩下來,便說“敏姐,確實是我不對,這兩天沒來應該和你說一聲的,隻因家裡出了事沒來得及說,現在是專程來感謝敏姐對我的照顧。”邊挽著敏姐走到椅子前坐下,奉上一杯茶。
敏姐緩緩端起茶杯,問道“那你現在是不跳了?”
“恩,暫時不跳吧,若跳的話,我也不想抵用食宿了,換成工錢好了。”慕伊說著話,衝著敏姐甜甜一笑。
敏姐餘光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跳的確實不錯,若在這跳舞,給你工錢是應該的。”
慕伊又連連道謝,誇她體貼。見奉承的差不多了,便旁敲側擊那個案子的事。
敏姐一聽,和悅的臉色立即收了起來,放下茶杯,似問非問的看著她,“怎麼?你也來問這案子?”
慕伊淡定回說“怎麼問不得,全城都在議論呢。”
敏姐疑慮便消了,想想近來打探此事的人甚多,反倒給明月樓招來不少生意,說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