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事兒嗎?”餘知葳看向冷長秋,“大夫怎麼說?”
是回光返照還是當醒了,往後都沒事了。
冷長秋衝著餘知葳打了個手勢,悄聲道:“大夫說了,熬過了這一陣子,就算是徹底醒過來了。”
餘知葳兩手一拍,心道這敢情好,這人今後能派上大用場了。
於是她問道:“長秋,方才那消息……”
冷長秋點頭道:“奴婢去尋王爺太顯眼了,便挑了個平日裡得用的去的。”
“那正好。”餘知葳點了點頭,立馬給冷長秋安排了個新的活兒,“我沒要事出不了宮,你去替我看看那人,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套出點消息來。他當初既然那般向你求助,想必是個聰明人,那定然會有些話和我們想說的。”
冷長秋應了下來,收拾了一陣衣衫,便出宮去了。
那男子被安頓的地方,是個偏僻的宅子,總歸瞧著半點也不起眼。
冷長秋也打扮的十分不起眼,敲了門,開門的是大夫領著的小藥僮兒。
他見過冷長秋幾麵,雖不知他身份,卻知道他是這宅子的主人,於是沒說甚麼話,將人領了進去。
“公子可是來看那位病人的?”小藥童兩個鬏鬏上包著青布,在冷長秋前麵走,“今日他醒了一回,師父給他又煎了藥,喝了以後就又睡下了。他先前傷了根本,氣血不足,氣血不足的人都是這般精神不濟,若是公子要與他說話,那我去找師父來,紮他一針,人便能醒了。”
冷長秋生怕這小藥僮兒折騰過了,將這現成的把柄再割弄死了,忙說不用不用。
他斟酌了一下詞彙,隻道:“我就去瞧瞧他,他若是醒了那最好,若是沒醒,我就下回再來。旁的事兒不著急,你也彆忙活,該做甚麼做去便是了。”
那小藥僮兒應了下來,將冷長秋領到屋中之後,就告退了。
那大夫過來,把方才小藥僮兒說的話又給他重複了一遍,冷長秋忙說知道了,趕緊將這拿著銀針要往那男子手上紮的人給趕走了。
萬一給紮壞了,要他怎麼給娘娘交代。
他看了看那個男子,睡在床上顯得很單薄,束發的簪子被拿了下來,放在一旁,他便是散著發的。
冷長秋皺了一下眉頭,把那簪子拿過來看了看,更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分明是個女簪罷?
那簪子通體琉璃,雖是乳白色,卻顯得又潤又透,顯出一種玉製的光澤。
簪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蘭。
很明顯,這是小姑娘用的東西,冷長秋甚至覺得有些眼熟,他定然在哪裡見過這根簪子,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帶回去給娘娘瞧一瞧,冷長秋心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