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仁的鼻子也被她一腳給踹流血了,瞧著到底是餘知葳受的傷輕一些。
餘知葳不等裘安仁反應過來,轉身揚手便朝著人飛了一枚柳葉刀。鼻血長流的裘安仁揚首堪堪避過,卻還是被尖利的刀鋒劃爛了臉。
“破了相了啊廠公!”餘知葳專挑裘安仁不樂意聽的說,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頭上也擦破了一塊,他倆是半斤八兩,全都破相了。
說著話,餘知葳便一個掃堂腿朝著裘安仁的下盤掃去,裘安仁來不及像方才那樣一把抓住餘知葳的腿,隻能原地起跳,躲過了這一腳。
餘知葳瞧準了他跳起來的地方,腳尖在地上一勾,不知道將地上甚麼東西給揚了起來,撲了裘安仁一臉。
現在裘安仁滿臉又是鼻血又是灰土,甚至要迷了眼睛。
他下意識地想把眼前的東西抹開,在他抬手那一刹那,餘知葳淩冽的刀風劃過耳畔,裘安仁靠著聲音的方向,下意識舉刀抵抗。
“嗆啷”一聲,餘知葳的刀硌在了裘安仁的刀背之上,發出了些令人牙酸的聲響。
餘知葳心疼,趕緊收刀。
她是戰場上混過的,不是抗火銃就是耍大槍,不像裘安仁是一直用刀的,這刀也並非餘知葳的東西,不過是隨便從錦衣衛中揀了一把繡春刀出來,不是甚麼常年佩在身邊的奇兵器。
可裘安仁這一把卻是。
餘知葳生怕把手裡的這一把繡春刀給磕壞了,趕緊收了手,朝著裘安仁腰眼出捅去。
裘安仁臉上的臟汙才抹開,就瞧見餘知葳又抽刀而來,趕忙側身要轉,餘知葳當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於是追著人又連刺幾刀。
裘安仁避無可避,隻能主動進攻。
當初他二人第一次相見,就是險些打起來,餘知葳當初還是逃跑放煙霧彈鑽狗洞,根本不是裘安仁的對手。
當初她不過十二歲,如今已然五年多過去了。
裘安仁自腰間出刀,斜斜往餘知葳耳側砍去,餘知葳抬手抵擋,拿刀架住了裘安仁的刀。裘安仁一個刀花翻起來繼續往餘知葳頭上劈砸,力道頗大,餘知葳再抬刀抵抗的時候幾乎要被自己的刀背壓在臉上。
這裘安仁還不罷休,第三刀往餘知葳脖頸處砍去。
餘知葳再次舉刀抵擋,冷不防被他一刀壓在手背上。
此舉是為了打落她手裡的刀!餘知葳猛然一抽刀後退,手上就被劃出了一道血肉翻飛的傷口,
好在餘知葳根部不顧及這點子小傷,隨意扯了一截衣擺纏吧纏吧就接著迎難向前了。
真該找一杆大槍來和裘安仁對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