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最清楚。彆問我怎麼知道,總之,我就是知道。”
好吧!男人的心思她是不懂。葉辛夷撇了撇嘴角,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謝銘應該隻是怕我胡亂猜測,亂說話,會損了昭寧公主的清譽。那日,見了我,他也沒有與我多說,反倒特意挑了你也在的時候,他倒是果真算得端方君子。”
是了,他少年時,也是那副少年老成,端方持重的模樣,是眾家長輩眼中的典範,卻也因為如此,總是看不慣離經叛道的她。他們雖然撞上的時候不多,但每回撞見,當真就沒有過和平相處的時候。
謝銘不負眾望,終於是長成了旁人期待中的樣子。
葉辛夷不由在心中慨歎,誰知,抬起頭,卻見沈鉞目光灼灼將她望著,眉眼間顯見有兩分犀銳。
“端方君子?歡歡兒對謝淵存看來觀感不錯啊?”
葉辛夷一噎,這話,怎麼接?“我不過與他有數麵之緣,隨口一句罷了,哪兒有什麼觀感。倒是你,我方才便想問你一件事兒了。”
沈鉞蹙了蹙眉心,雖然這有轉移話題之嫌,不過,既然是葉辛夷要問,他也不能不聽,略一沉吟,終究是順著話道,“問什麼?”
“謝貴妃身邊有個叫作珍珠的掌事宮女,你可認識?”珍珠之前推波助瀾,讓昭寧到後殿偏院與她交往,也算得無形之中,幫了她一把。若非如此,葉辛夷的那個局也不那麼容易做成。
葉辛夷想過兩種可能,要麼是珍珠當真隻是謝貴妃身邊一個宮女,隻是一心為主,為了謝貴妃或是昭寧著想才如此,要麼便是珍珠是另有目的,她甚至想過珍珠可能也是十二明月樓的人,這才示意柳綠去查,可是剛剛.....在景仁宮,她卻分明瞧見了珍珠在偷瞧沈鉞,那樣的眼神......她不會錯辨。
正如沈鉞說他是男人,了解同樣身為男人的謝銘的心思,料定謝銘不會喜歡昭寧一樣,她也是女人,也同樣不會錯辨珍珠的眼神。
這便不得不讓她猜測另一種可能了。
“珍珠?”誰知,沈鉞卻是一臉的疑惑,“誰啊?”
葉辛夷蹙起眉心,越發狐疑地望著他,“你當真不認識?”
沈鉞深覺被她不信任了,哭笑不得,“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啊,這名字我也是頭一回聽說,我還能騙你啊?”
“不認識她方才那般瞧你?”葉辛夷悄悄眯起眼。
沈鉞一愣,繼而卻也跟著眯眼瞧她,而後,斜斜一扯嘴角,笑了,“喲!這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怎麼聞著這麼酸呐?歡歡兒倒是說說,她怎麼瞧我了?”
葉辛夷見他這樣,心裡一惱,瞪他一眼,彆過了頭。倒是那疑慮去了七八分,看來沈鉞是當真不認識珍珠。
沈鉞見她這樣,卻是以為她誤會了,忙湊上前道,“歡歡兒,歡歡兒,彆生氣,我是逗你玩兒呢。我真不認識那什麼珍珠,她看我......她瞧我,大抵隻是瞧我長得好,所以,一時把持不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
葉辛夷扭過頭來瞪他,入目卻是他一張痞賴的笑臉。
這人......臉皮還真是非一般的厚,讓人歎為觀止,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