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油滑的從弟_三國求生手冊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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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油滑的從弟(1 / 1)

三國求生手冊!

顏良原本脾性暴躁,性格促狹,在軍議之時喜歡搞一言堂,他不問部下意見時,部下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所以當時袁紹委任其為先鋒時,沮授就曾出言勸阻。

雖說自打那二到不能再二的一天後,顏良的行事作風漸有改易,但帳中各位都是他的老部下了,積威之下等閒不敢輕捋虎須。

此時站出來發言之人年約二十六七,為人高大,看其麵容倒與顏良、顏枚叔侄有幾分相似,隻是他沒有顏良那麼亂蓬蓬的虯須,也沒有顏枚看上去那麼青澀。

此人姓顏名貯,字立行,正是顏良的從弟,顏枚的再從父,與顏良同一個祖父。

顏貯其人原本在家中出仕郡縣,為吏數年後累遷至一縣之尉,也算是二百石的縣中長吏。但他思忖著自家從兄受袁大將軍重用,自己怎麼著也得沾沾光混個好點的差事,眼下才二百石,又非正印官,做著也沒什麼樂趣。

恰巧年前顏枚這小家夥吵著鬨著要去鄴城投奔叔父顏良,他仲父顏國向來慈愛這個從子,執拗不過他,但又不放心顏枚獨自出門,顏貯就自告奮勇護送顏枚去鄴縣,為此還辭了縣尉的職事。

顏國見自家從弟如此熱心那是千恩萬謝,隻不知顏貯早就在等這麼個機會可以去鄴城諸衣冠麵前混個臉熟。

顏貯把顏枚安全送到了鄴城後,往顏良宅邸中一住就不肯走了,平日裡抬出顏良的名頭與鄴城中一眾士人交遊飲宴。一來二去後,顏良自然聞聽了風聲,也知曉自家從弟想要自己幫忙謀個美差。

顏良的性格直率,所以他對自家這個頗有些油滑的從弟感官談不上有多好,也因其性格直率,那些送禮托門路為自家親戚求個美職的事情他也不屑為之。

顏貯的心願一時沒能滿足,但他也不心急,就在顏良家裡心安理得地白吃白住,日子倒也過得優哉遊哉。

恰巧在今年初,袁大將軍發布檄文通曉天下,隨後征發大軍南下討曹,顏良也在從征之列。顏良心想顏貯好歹也做過縣尉,算是治過兵,就順手把自家從弟劃拉進了麾下先當個曲軍候。

顏貯心想果然還是跟在從兄屁股後麵混有出息,這才沒多久就當了比六百石的曲軍候,看來千石、二千石可期。

顏貯雖被任命為曲軍候,但他是孤身從軍,也就是光杆司令,手下隻有幾個親信仆從,大頭兵一個都無。不過好在顏良早有安排,袁紹在戰前給各統兵大將分配了不少新募之卒,顏良就把其中兩千新募之卒和郡縣兵給湊成了兩個曲,交給顏貯和另一個曲軍候統帶訓練。

在渡過白馬津之後,先鋒軍三部儘數南下白馬,這兩個新兵曲便留在了白馬津暫時看守渡口等待後續兵馬交接。所以顏貯在前幾天都沒有跟隨先鋒軍大部隊南下,直至前天郭圖所部人馬渡河接管了白馬津渡口後,方才南下於先鋒軍大部隊會合。

這顏貯與帳中其餘軍將的秩祿齊平,但資曆卻最淺,按說將軍在與軍司馬說話,順便教訓教訓自家侄兒時,其他人一般不會自找沒趣上前插話。但他的身份又自不同,乃是將軍的近親,也是顏枚的長輩,故而這麼一插嘴其他人倒也並不以為怪,隻有被暗有所指的張斐神情略有些尷尬。

顏良把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又看了一眼猶自不覺的顏貯,感覺略有些頭痛,他雖然惱恨顏貯突兀插話,但他又不能在一眾屬下麵前公然落了顏貯的麵子,隻得麵色一肅道“噢?立行又有何奇思妙想?”那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麼主意快說,若是沒有就趕緊閉嘴。

顏貯雖覺著自家從兄語氣不善,但他倒也不是無的放矢,遂侃侃而談道“伯舉所言樓櫓所載弓箭手有限,在末將看來或可稍加改進,以增加樓台寬廣,使之能多容弓箭手,亦或有所小補。”

顏良聽是這等方法,不以為然道“攻具建造自有定製,非輕易可增改,即便樓台稍可寬廣,所增之人手也勢必有限,此議不妥。”

顏貯倒是孜孜不倦,繼續說道“即便每具樓櫓可增兩三名弓弩手,於我軍亦是有利之事。至於營造之事,司馬素來精擅,料來定有良方。”

張斐見顏貯把這燙手的山芋又拋到自己這兒,心中略有不滿,但也隻能耐心作答道“倘若於新建樓櫓時增廣其樓台倒也未嘗不可,隻是樓台愈寬所載之人愈多,更易有頭重腳輕之患,不便移動。且若被敵方石砲擊中極易傾覆,樓上兵卒損傷必巨。”

“在下不才,敢問司馬,若我軍現有之樓櫓被敵方石砲擊中,會否傾覆損毀?”

張斐對於這個問題基本沒有考慮,直接回答道“若被石彈正麵擊中,倒也難保萬全。”

“那也就是說,無論我軍之樓櫓是否增改,若被石彈擊中都情況堪憂?”

“這……”

張斐被顏貯連續發問給問得有點發悶,雖然他覺得顏貯說得是事實,但總有哪裡不太對勁,所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張斐這邊兒腦袋沒轉過彎來,但一旁的顏良可聽明白了,顏貯這分明是在偷換概念,按照他所說樓櫓隻要遭到對方石彈攻擊,不管上方的樓台增不增寬,其結果都一樣。

不過,顏良卻清楚這中間存在一個概率的問題,按照現有的樓櫓規製,即便被石彈擊中也未必會立刻損毀,但如果把上方樓台增寬站更多弓手,那本身平衡性就會減弱,一旦被石彈擊中損毀的概率也就相應上升。

在此時,他也不想和顏貯去分辨他的話是否是偷換概念,隻是冷冷說道“若顏軍候隻有這等洞見,那不提也罷。”

顏貯對於自家從兄的態度倒也不以為意,反而轉過身來問道“短兵屯長,你方才所說曹賊城頭石砲可及多遠?”

顏枚本以為此事已經與自己無關了,想著你們神仙打架可千萬彆殃及我這條小魚小蝦,不料突然又被問起,當下抬起頭來略有些迷茫地道“約八十餘步。”

好在顏貯得了回複後並未繼續理睬他,而是轉過身去麵向顏良道“末將以為,曹賊城頭石砲不過可及八九十步,而我方樓櫓尚且在一百二十步外,正不必過分擔憂。即便日後攻城時需將樓櫓前移,也可詳加計算距離,使其遊離於石砲射程之外。且我軍在城下展布攻具時,又可使現有之樓櫓在前,增寬樓台之樓櫓在後,如此,則既可增其威,而不失其穩重也。”

顏貯這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看似挺像那麼回事,但顏良知道自家這個從弟之前從未隨軍出征過,所提的建議怕都是拍腦袋想當然爾,可以類比趙之趙括、蜀之馬謖。

不過從理智的角度而言,顏良也不想因為之前的成見而把顏貯給看死了,更不願意打擊他的積極性,心裡想著若這個從弟能夠好好開動腦筋,增加點實戰經驗,或許也能成為自己的臂助。畢竟自己手邊可用的人太少了,而顏貯管不管用雖不得而知,但畢竟是親戚,可靠性還是有所保障的。

當下顏良便溫言鼓勵道“立行為攻城之事費儘思量,其用心可嘉,然則任一戰法戰略均需當麵勘察後方可做決定,且不可盲目草率而為之。”

顏貯借著這事出頭也隻是想在諸將麵前露個臉,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並不是想故作張狂而樹敵,見顏良態度轉變,知道自己的建議有了效果,自然也就順著勢謙遜道“末將不才,些許陋見不敢以敝帚而自珍,故冒昧獻言於將軍、司馬與眾同僚之前,還望將軍、司馬等為不才詳加斧正。”

顏良倒也並未對他的提議做出評價,隻是點了點頭道“汝既字立行,為兄這裡恰有一言相贈與汝,汝且聽好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顏良現場剽竊了兩句後世的經典名言,這雖然是七言,與此年代的詩文形式不合,但他隻是以全詩中的兩句言相贈,並未稱其為詩,這兩句詩又淺顯易懂,倒也不虞會引來旁人疑惑。

顏貯得了顏良的贈言十分驚訝,他是知道自家從兄向來對刀槍弓馬的興趣要大過舞文弄墨,更是絕少與鄴城中的那些高門名士們吟詩唱酬,今日卻突然冒出一句極有寓意的話贈予自己,怎不令他十分喜出望外。

顏貯避席而出,深深拜謝道“愚弟謝過兄長贈言,弟必不負兄長之殷殷冀望。”

張斐為人性格寬和,此刻已經不在意剛才自己被反駁的事情,聽了剛才顏良的妙語,又見到眼前兄弟倆兄友弟恭的樣子,不由讚道“將軍此言大有深意,斐等聞之亦所獲良多哉!”

顏良見帳內總算是恢複了一團和氣,也不願再此事上繼續糾纏下去,便問道“當下是何時了?”

顏枚比較機靈,連忙跑去漏壺旁看了下刻漏,回答道“稟將軍,已是未時二刻。”

顏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拿起一支令符道“傳我將令,著右營立刻開始攻城,令左營再佯攻半個時辰後可先行撤兵。”

待傳令兵接令飛馳而去後,顏良又道“立行,汝可前往右營外擇一高處仔細觀看其攻城,再詳加琢磨一番前時所提之議。伯舉,汝也一並去。”

“諾!”

“我倒要看看劉延這廝是否生了三頭六臂,能護得住白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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