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求生手冊!
“嗨,你們說這事兒是真的嗎?”
“我看像,你沒看那閻老三一臉晦氣,假不了。”
“可我聽說閻老三也不過是聽了一個敗兵傳來的消息,還沒確鑿呐!”
“那人連夜摸黑逃回來那還有假?但凡前邊形勢好一點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吧?”
“那倒是,聽說逃回來的那人還是跟隨閻老大多年的親信呢!”
“是嘛?據說人都關在閻老三的院子裡不得出入,連前晚上守門的都在。”
“你說這叫啥事兒嘛!不過是打個敗仗的消息,關守門的啥事?”
“或許是真個大敗了,不然不至於如此緊張。”
“閻老大帶了這麼多精兵,又有一萬多鮮卑人,怎麼就敗了呢?”
“誰知道哪裡竄出來這麼股精兵,一下子就奪了馬城下來。哎!我表舅他鄰居的女兒就嫁到馬城,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啥事。”
“喲吼!你表舅他鄰居的女兒關你啥事了,需要你這廝惦記?”
“當年我還真惦記過,那女娘可水靈了,前凸後翹一看就是個能持家的。”
“哈哈哈還前凸後翹,你可是摸過了?”
“嘿嘿嘿!我可是爬過牆頭偷看過她洗澡,那白花花的喲!”
“你這廝就沒個正行,看上人家為何不上門提親?”
“提了,誰說我沒去提親,可惜人答應。”
“得了吧,好人家的姑娘誰會相中你個疲賴子。”
“王二麻子,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啊!”
“哈哈哈我這不是實話實說麼?”
“呸!我劉全要模樣有模樣要能耐有能耐哪裡不行了?怎麼叫好人家的姑娘相不中我?”
“喲吼,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就你那浪蕩樣,家裡一窮二白的,賺了些辛苦錢就送去博鋪,那小娘不相中你就對了。”
“嘿!那博鋪還不是你拉著我去的?你還有臉說這事兒?我那天輸了一百錢還沒找你算賬呢!”
“找我算賬?我不過偶爾去耍一把,輸贏十幾個錢的事,哪裡像你天天要過爛賭,都輸得快揭不開鍋了吧?”
“若非你帶我去那兒,我豈會輸了這麼多錢?快賠我錢來!”
“怎地,你輸光了錢還要賴在乃公頭上?”
“就賴你,你定與那博鋪掌櫃有一腿,不然為何要帶我去那家博鋪!”
“你個豎子自己爛賭關乃公何事,怪不得討不到了老婆!”
“呀!你膽敢打人?看我不教訓你個爛賭鬼!”
“彆動手彆動手,你們彆打了,讓人看了像什麼樣!”
“都彆攔我,我要弄死王二麻子!”
“嘿!我還怕你不成,你過來啊,讓乃公好好教訓教訓你!”
寧縣西城門口執勤的守卒聊著聊著前線的消息,然後突然就歪了樓,先是歪到女娘身上,最後居然打了起來。
負責把守西城門的屯長乃是閻代的親信,不過他也沒什麼帶兵的經驗,不過是因為與閻柔閻代同鄉而受到重任。
他自然是從閻代那裡知曉了目前的情報,所以心裡正煩悶著,唯恐前線再傳回什麼不利的消息。
一開始見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時他也沒心思去阻止,直到打了起來後才匆匆上前喝罵道“乾什麼!都乾什麼!都給我老老實實地把門,有誰再敢喧嘩打鬨小心我拿他去縣獄!”
先前打鬨的二人被叱罵一通後這才消停了下來,重新回到門口執勤。
不過就在他們打鬨的這一會兒裡,已經有一些人趁亂進入了城中。
這些進入城中的人都有一個共性,幾乎都是青壯,且入城之後沒有分散開來,俱都悄悄鑽入城門附近的裡巷裡。
稍傾,從西邊倉惶跑來了三騎。
這三騎跑得十分急,立刻吸引了城門守卒的注意力。
負責城門防務的屯長立刻喝道“還看什麼,還不把拒馬給架起來,好好盤問一下,莫要讓奸人混進來。”
守卒在吩咐下匆匆把拒馬搬出來擱在城門口,先前參與打鬨的王二麻子上前喝道“來人止步下馬!”
來人隔開老遠就喊道“下什麼馬!緊急軍情,我要立刻進去稟報!”
王二麻子喊道“這是小閻校尉吩咐的,防止奸人混入!”
來人罵道“呸!王二麻子!你連我都認不得了?快快搬開拒馬,耽誤了軍情你可承擔不起?”
王二麻子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鄰裡的熟人,這才心裡稍寬道“這都是上邊吩咐的,我們也不能撤了拒馬,你且與我說說,前線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來人道“敗了,敗了,前頭敗了!”
王二麻子驚道“真個敗了?”
來人在拒馬前下了馬說道“是啊,那些鮮卑人真不頂用,拖累了大夥,兵敗如山倒啊!”
這時候負責守門的屯長也跑了出來,問道“校尉現在哪裡?可曾有事?”
來人道“校尉收攏點輕傷,眼下正在白龍山口休歇,順帶收攏敗兵,不過隨行所帶的糧秣都丟了,所以派我等回來調運下糧秣,我們幾個打前站,身後還有一隊人。”
那屯長一聽閻柔隻是受了輕傷心中稍寬,立刻道“既如此,你們隨我一起去見小閻校尉。”
屯長想要帶來人一起去見閻代,自然是想親自把閻柔安全的好消息傳遞給閻代,在閻代麵前賣個好。
不過他這麼一走,西城門處的守卒們可就群龍無首,且守卒們三三倆倆地湊到一塊兒議論起新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