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求生手冊!
在泉州城停留了半個月,袁熙接連兩次來信求援後,顏良終於決定啟程開拔。
被顏良指派留守泉州的是中山郡兵的八百步卒,以及元氏本營的四百步卒。
僅僅靠這一千二百人固然並不足以守住泉州城,但眼下城中士庶已經被顏良捏合到了一起,每天都有大量青壯在天津港工地上進行建設,若遇敵情,拉回城頭便能守城,不虞顏良大軍走後的後路安全。
在漁陽之戰結束後,中山郡兵的八百人也要隨大部隊返回中山,元氏本營的這些兵馬卻會留下來繼續保障天津港的建設。
眼下在漁陽郡,鮮於輔自顧不暇,田豫、商宇等人猶豫不決,所以防務方麵不需要格外操心。
政務方麵則交給了代理泉州令的徐庶,主要的任務還是天津港的建設。
顏良在離開之前,召來徐庶說道“元直,留你暫署泉州隻是權宜之計,以你的才具,區區泉州顯然埋沒了。”
泉州令好歹也是千石令,執掌一方舉足輕重,這對於半年之前還在襄陽瞎胡混的寒門子弟徐庶而言幾乎是要仰視的目標。
如今徐庶能夠暫署泉州令,心裡已經十分滿意,卻沒想到顏良對他的評價竟如此之高。
徐庶略顯得激動地應道“承蒙將軍高看,在下自當努力照應好泉州,建好天津港。”
顏良點點頭,說道“我幕下沒幾個人熟悉航運,這次就辛苦你了,等漁陽事畢,我定尋人替換你下來。”
出發的時候,泉州滿城百姓幾乎都自發地來到城外為大軍送行。
討逆營將士來到泉州後,除開一開始在城內安穩局勢,之後就撤到城外紮營。
他們軍紀嚴明,非但沒有騷擾百姓,反倒還幫助百姓建設因為戰火損失的屋舍,很是博得了百姓們的稱讚。
見這樣一支不擾民的好兵要離開,百姓們都帶著不少瓜果點心,強行塞到將士們的懷中。
不少百姓們感歎道“若天下間的兵馬都如度遼將軍麾下一般,百姓們就有好日子過咯!”
就在百姓們的歡送下,討逆營將士踏上了新的征程。
這一次幽州之戰,雖然轉戰於上穀與漁陽,跋涉近兩千裡,但幾場戰鬥都是一打就結束,並沒有陷入長時間的苦戰。
每一次戰後都獲得了充足的休息調整時間,所以眼下將士們的狀態十分好,個個都鬥誌昂揚。
從泉州到漁陽大約三百裡路,中間要經過雍奴、潞縣、安樂或者狐奴。
因為步騎同時前進,且帶著不少攻城器械,故而大軍行進的速度並不太快。
大約半天後,來到了八十裡外的雍奴城。
雍奴是田豫的老家,但因為地處南邊,並沒有潞縣重要,故而田豫隻是派手下商宇鎮守,自己屯兵潞縣與漁陽相呼應。
在顏良大軍停留在泉州的這段時間裡,公孫壽得了顏良的授意,多次與田豫、商宇書信往來,甚至還親自走了一趟雍奴與商宇相會。
商宇從內心裡是極度不願與顏良為敵,然而礙於田豫的情分,不得不與田豫站在一個陣線上。
但他也存了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的心思,從沒拒絕過與公孫壽往來,甚至好幾次在田豫與公孫壽之間傳遞書信。
當顏良的大軍來到雍奴城外時,公孫壽又來到城外報名求見。
商宇早就站在城頭,眼睜睜看著城下一列列隊伍整肅的大軍從城池邊上繞過。
每個新加入討逆營的士卒第一門訓練項目便是隊列,隻有能排好隊列做到前進後退左右轉向等基礎動作後,才可以進行兵械訓練、體能訓練。
故而排好整齊的隊伍行軍已經深深烙印在每一個討逆營戰士的腦海裡,讓他們在行軍過程中不需要提醒,便依照日常訓練的標準來做。
這在後世大天朝的部隊中或許隻是基本操作,但放在漢朝時絕對非同凡響。
至少商宇和雍奴城頭的守卒們便沒有見過行軍時可以保持如此整齊的隊伍。
當公孫壽來到城下招呼他時,商宇還在震撼之中,心想怪不得顏良的兵馬可以輕鬆搞定閻柔,一戰拿下泉州城,數千兵馬皆是如此訓練有素,試問幽州境內誰能當之。
“博方,我途徑此地,特來與你一會。”
“山祇何故匆匆,不若入城小聚一番?”
公孫壽回身指了指遠處正在行軍的大部隊說道“不了,行軍之中不便多耽擱,若是你有暇,便來城下一會。”
商宇答應了一聲,就帶下城,他身旁的親信卻拉住了他,小聲道“軍候不宜出城,唯恐有詐!”
商宇皺眉道“有詐?”
親信道“是啊!顏良的兵馬就在不遠處,若是軍候出城相見時敵軍趁機奪城,豈不危矣?”
商宇看了看隔開至少有兩三百步遠的大軍,又看了看孤身一人在城下的公孫壽,說道“公孫壽必不會誆我,不必多言!”
城門打開一線,商宇策馬而出,來到公孫壽近前幾步外,說道“山祇此去,可是隨度遼將軍圍攻漁陽?”
公孫壽道“正是,將軍已經交代過,放過雍奴與潞城不理,直接去漁陽。為免誤會,博方不妨去信潞城,與田國讓交代一番。”
商宇點頭道“我自會去信,可是……可是就怕田長史不聽我的勸告啊!”
公孫壽道“無妨!將軍說了,田國讓不是迂腐之人,他定會做出對他自己、對宗族、對漁陽百姓最正確的決定。”
商宇道“但願如此,你我都是昔日薊侯麾下故人,實在不必矛戈相向!”
公孫壽也點頭道“合當如此,泉州城這些時日來發生的變化,博方可曾聽說?”
商宇道“什麼變化?”
公孫壽調侃道“泉州最大的變化便是正在興建中的天津港了,博方耳聰目明,不會不知道吧?”
商宇聞言稍一尷尬,他雖然最近與公孫壽來往密切,但出於習慣,仍是往泉州方向派出不少探哨打探消息,對於正在興建的天津港當然有所耳聞。
作為習慣在馬背上闖蕩的幽州漢子,商宇對航運、海運當然沒有什麼認識,對顏良大力建設港口也有些不明就裡。
他問道“的確聽說一二,不知這天津港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