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安一夏!
席鷹年沒有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個結果。
路長翊的葬禮上,席鷹年帶著夏以安出席了。
席嘉陽自從那天被席鷹年從醫院裡送回來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
這次席鷹年來參加葬禮,也沒有帶上席嘉陽,後者正在發熱,家庭醫生在家裡看顧著他。
“席鷹年。”夏以安緊攥著席鷹年的手,聲音苦澀“是我們欠他的……”
席鷹年眼神幽幽,幾步走到路父路母麵前。
“伯父,伯母,以後我會代長翊照顧你們。”席鷹年說的篤定。
路父路母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席鷹年,我們不需要你照顧。”路父麵容疲憊“參加完這次的葬禮,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路母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席鷹年沒再說什麼,怕刺激到他們。
來參加葬禮的人並不多,路父路母說,以前路長翊就交代過,如果哪天他死了
就把他的骨灰,灑進海裡。
當年阿文就是永遠沉寂在了那片海裡,他要去陪他。
“爸爸媽媽!”忽然,路家的管家領著席嘉陽走了來。
席鷹年眉頭皺了皺,夏以安也拉過了席嘉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在發燙。
“你怎麼跑過來了?”夏以安問道。
席嘉陽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衣,手背上還染著點點血痕,應該是匆忙拔針造成的。
“我來看他。”席嘉陽臉色蒼白,目光看向路長翊的遺照。
一步一步走到路長翊的遺照麵前,席嘉陽的心臟疼的一抽一抽的。
“路長翊。”席嘉陽低聲道“如果那天,你沒有來夜色,沒有遇到我,是不是現在………就不會死了?”
沒有人應答他的問題。
席嘉陽精致的麵容上有淚水滑落“路長翊,對不起。”
夏以安走到他身邊,輕聲道“陽陽……”
席嘉陽是偷跑來的,發著熱,又穿著單薄的睡衣吹了一路的風。
這會看見遺照又控製不住情緒,一時間,再也撐不住,歪了歪身子,被夏以安給接在了懷裡。
“我們走吧。”席鷹年走過來,將席嘉陽給抱了起來。
葬禮他們參與到這裡就可以了,再待下去,隻會讓路家人更加厭惡。
家中。
白小晴抹著眼淚“我就去倒杯水的功夫,回來席嘉陽就不見了。”
茵茵拉了拉白小晴的袖子“你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白小晴心裡難受的厲害,她喜歡的路叔叔去世了,席嘉陽也一直病著。
她覺得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造成了眼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茵茵不擅長安慰人,能做的也隻是坐在一邊兒,遞給她紙巾,說幾句話。
不多時,門響了響。
席鷹年抱著席嘉陽,身旁跟著夏以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