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用僅有的記憶去哄著哭泣不止的小姑娘。記憶中,有個溫柔的女子就是這般對著自己的傷口吹了吹,柔聲說著話,他就不疼了。
顧傾禾聽著留白的溫言軟語,心中的酸澀不止,被吹過的地方,風乾了,冰冰涼涼地,她輕聲喚他:“留白。”
“嗯。”他抬手拂了拂她眼角的淚痕,輕聲應:“留白在。”
一直在。
隻要你還需要我。
我就會在,一直在。
永遠。
顧傾禾輕輕問:“留白,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留白眨眼點頭:“‘地古雲物在,台傾禾黍繁’,你是傾禾,顧傾禾。”
是我念了無數次想要知道的傾禾。
顧傾禾。
“傾禾是要告訴我‘地古雲物在,台傾禾黍繁’的意思了麼?”
留白眼裡湧出欣喜,溫聲問她。
“不。”顧傾禾搖搖頭,見他明亮的眼瞬間黯淡,她笑了,聲線輕輕:“等你恢複記憶那天,我就告訴你。你要記得來問我,好麼?”
這次換你記著我好麼?
彆讓我在這迷途中走丟了好麼?
“嗯!”聞言,留白眸光清亮,一個勁兒點頭:“我會的,一定會的,傾禾。”
“喚我一聲‘卿卿’吧,留白。”
許久沒有人這樣喚過我的小名了,以至於我自己都要忘了。
留白,喚我一聲好麼?
留白不是很懂她眼裡複雜的情愫,隻知道她在難過,而他不想她難過:“好。”
“卿卿。”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