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時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隻覺眼前的小姑娘好生奇怪,明明是恨他的,可有時對衛宴時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情感又不是那麼回事,複雜糅合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她像闖入奇異世界的尋寶者,在尋找一個自愈的寶物。
想明白一切後,衛宴時輕聲道:“他應該要從軍營回都了。”
他如實相告,生生將自己分隔開來。
一個是在顧傾禾麵前的留白,一個是在衛五麵前的衛宴時。
顧傾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按《宴書》裡殘缺記載,他這時的確是在回都的路上,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在南地一帶逗留。
確定留白永安郡王的身份後,顧傾禾轉而問道:“留白你知道六年前從軍的人,何時能回歸鄉土麼?”
她還是喜歡喚他留白。
衛宴時想了想道:“六年前從軍的將士,大部分都已返鄉,除了戰死沙場的士兵以外,但家屬俱會知情,朝廷也會發放補償金。”
見她臉色不對,衛宴時補充道:“一個月後,還會有一批先前自願留在軍營的將士歸反。”
現下十月底,也就是說十二月初的樣子就能得知原主兄長的消息。
顧傾禾道:“你這算不算泄露軍情?”
衛宴時搖頭:“現下宴都的聖旨已經下達,隻是還沒傳到南濘鎮罷了。”
聽他這樣一解釋,顧傾禾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會垂柳村告訴顧大娘這件喜事。
衛宴時看出她的心思,跟她道了聲便轉身出去吩咐人準備馬車。
衛五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難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