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五出手護住打紅了眼的小乞丐兩兄弟,將一眾打手打趴後,從王掌櫃那將方子搶了回來,又把受了傷擔心妹妹姐姐死活不肯回村的兩小子送到醫館,自己連忙趕車回來告訴顧傾禾。
顧傾禾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蹙著眉問道:“人被他弄哪去了?”
衛五搖頭,他一個人對打七八個空有一腔蠻力的人,還要護住兩個小孩沒時間去盤問,等把兩個人送到醫館再回酒樓時,那掌櫃早就躲遠了,酒樓裡剩下的人全是不知情的夥計。
衛五遲疑道:“顧姑娘,要不要我讓主子再多派幾個人來?”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跟主子從南邊回來後,這軍營外的地界好似變了個天,與四年前大為不同。
先是主子暗中回都遭刺殺,再是南地官府官官相護**血腥,現在一個小小的酒樓公子都敢明目張膽截人,偏離朝廷的南地像脫了韁的野馬不受控製,又仿佛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一樣。
顧傾禾見他臉色愈發凝重,問道:“你家主子是在做什麼要事嗎?會不會打擾到他?”
以她現在能力對付幾個沒權沒勢愛口頭找茬的村民還行,一旦遇上像王縣丞家的官家公子,又或是像景瑟那樣富商落難少爺都要進衙府挨板子。
若是以留白郡王的身份就會好辦的多。
這世道沒權沒錢的悲哀,穿越十來天讓她一一體味了個遍。
顧傾禾輕聲歎氣,心中有幾分無奈就有幾分鬥誌。
衛五隻知道自家老大衛臨在查殺手的事,主子的事他一概不是很清楚,向來都是聽命行事,他搖頭道:“主子的事,我們做手下的不能打探。姑娘若是需要,我可以幫忙傳信。”
順帶將他發現的不對勁一一告知。
主子特意安排他來留下來,定然是將眼前的姑娘放在了心上,衛五沒輕視她,事事都以王府貴客的禮遇對待她。
顧傾禾從他的話中覺出他的態度,笑道:“你幫我問問,可否借他身份一用。”
先前在縣衙裡留白說她可以隨意指使他,但顧傾禾到底還是懂些分寸,覺得還是提前過問一聲得好。
衛五來得晚些沒聽到那些話,他點頭應下,轉身朝院外走去。
一聲鷹唳,一道密信,飛向南邊的郊外。
郊外的小樹林,一場打鬥剛結束。地上躺著十幾具屍體,個個都穿著黑色的衣袍,乾枯的雜草上血跡斑斑,仿佛還散著熱氣。
深棕毛發的駿馬上坐著一位紅衣勁裝少年,看了眼正在搜查黑衣屍體的墨衣衛,和被捆著的幾名黑衣女子。
他朝空中抬手,一隻身形強健的鷹從天飛撲而下,直落其上。
衛宴時伸手解下它腳上綁著的空白的信,從懷裡掏出特製的藥水撒下,幾行小字出現在紙張上——
南濘鎮,好食酒樓,有情況。
南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