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男人歪頭遠遠仔細打量了夏小梨幾眼,半晌,矜傲地挑起眉梢。
氣也沒用,我還氣呢。
“吃過飯沒有?”
頭頂上傳來熟悉的男聲,夏小梨猛然回神,嚇了一跳。
抬頭看見好整以暇垂眼看著自己的刑赫野,差點磕著舌頭。
他他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心虛地往走廊那邊望了望。
刑赫野抬手輕托住她的下巴,“一驚一乍做什麼,舌頭不想要了。”
男人麵容極為英俊,聲線低懶,聽起來瀟灑矜貴,又有一股子痞肆的壞勁。
任誰見了,都能猜到這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人人豔羨處處拔尖,桀驁囂張肆意妄為的主兒。
夏小梨想到那間房裡的東西,瞳孔忍不住顫了顫,浮起一層淡淡的水意。
刑赫野眉心一擰,收了笑,“疼得厲害?”
俯身湊到她跟前,捏住下巴,“張嘴,我看看發炎沒有。”
夏小梨癟了癟嘴,突然伸手摟住了刑赫野的脖子。
混著藥味的清軟梨香撲到身上來,刑赫野怔了怔,旋即勾起笑,長臂一收,托著臀把人麵對麵抱起來。
“這時候知道撒嬌了。”
夏小梨被抱得和男人視線齊平,臉上的表情像是委屈又像是彆的什麼,小可憐似的。
刑赫野探頭很輕地在她唇上貼了貼。
“膽子這麼大,才關你半天,就委屈上了?”
夏小梨立馬忘了彆的,順杆爬勾緊他的脖子,杏眸清澈,含糊不清地說:
“呃、想粗呃。”
刑赫野低哼一聲,不答應,抱著人轉身往臥室走,想睡個下午覺。
夏小梨又晃了晃手臂,重複了一遍“鳥語”。
軟硬不吃的刑三爺睨她一眼,懶聲:“聽不懂,等你好了,我們再來講道理。”
話是講道理,實際意思就是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
夏小梨努起臉,抗議地晃了晃懸空的小腿。
這小力氣沒用,還生生把刑赫野給惹笑了。
夏小梨氣得腦門往前一撞,“咣”一聲。
兩人同歸於儘了。
翌日中午。
“吃點什麼?”
唐聞看著要麼看手機,要麼摸龜殼的幾個好友,敲敲桌子,抗議道:“誒誒吱個聲兒,最近你們一個比一個忙,約你們吃飯比見總統都麻煩。”
史錢:“吃的你不最在行了,隨便點唄。”
周逸明擱下手機,“赫野,你跟你老婆怎麼回事?妙青這幾天看我那臉色,多大仇。”
刑赫野掀起眼皮,語氣涼涼:“管好葉妙青,彆讓她瞎攛掇。”
唐聞一聽八卦心就來了,“咋了?咋了?”
史錢晃晃龜殼裡搖出來的幾枚銅幣,神棍似的隨口道:“不是經濟糾紛,就是婚變。”
刑赫野:……
婚變?
“呦嗬~”唐聞立馬懂了,樂嗬一拍桌,“你終於決定要離婚了?我早就說你這婚肯定得離。”
“看來那夏小梨還是挺清醒的嘛,一點就通,不是個會死纏爛打的。”
周逸明揚起眉,目光十分古怪地上下掃唐聞一眼。
刑赫野轉過頭來,視線幽沉地盯著唐聞,薄唇扯起,笑容“和熙”地問: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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