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粗獷危險,周身籠罩著野蠻狠辣的氣息,身後一字排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手下,全都神情戒備地盯著氣定神閒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男人。
任誰都難以相信,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白皙英俊得應該上電視,出現在經濟頻道或偶像劇裡的男人,方才居然招呼都沒打,遠程從車窗一槍就把他們哨台守衛的槍打炸膛了。
堂而皇之坐著黑色庫裡南,駛進了金山角最大毒梟的勢力地盤。
“禮尚往來。”
男人的聲線低醇磁性,透著強大矜傲的氣場。
張天浩臉色一沉,眼底蹦出凶狠殺意,身後的手下,子彈全部上膛。
昨晚他故意叫人放炮,想給個下馬威,誰知道槍手直接被一槍斃命,連車影都沒跟蹤到,今天又被踩著臉找上門來。
看來索達背後的大金主,可不是個善茬,偏偏他娘的長成這樣,皮膚白得跟拍電影的娘炮似的。
他突然露出笑來,擺擺手示意手下放輕鬆,“赫爺,何必搞得那麼僵,張某隻是有個大生意想談談,你看啊,索達最新的武器……”
張天浩坐在虎皮凳上侃侃而談,口水直飛。
剛從歐洲轉到東南亞,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好覺的刑赫野,正撐著額倒時差,什麼都沒聽。
這裡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他不耐地蹙起眉,抬手打斷。
“我隻說一遍,把泰森和喬美玲交出來。”
從未被人這樣下過臉的張天浩忍不了一點,拍桌吼:“你他媽的彆太囂張!”
華語說得挺標準,那唾沫星子都快飛過來了。
站在後麵的周哲,看著自家老板越來越臭連話都懶得說的臉色,連忙出聲。
“狂蟒先生,道上都知道索達不跟碰毒的任何勢力做生意,您何必強人所難。”
張天浩麵露惡意:“我非要強人所難呢?你們和泰森都在我的地盤上,隻要不配合,我隨時能宰了你們,這裡裝了信號屏蔽器,你們求救都彆想。”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天轟炸聲,連房子都被震得晃了晃,屋內的人全都警戒慌張地四處張望。
“怎麼回事?!”
隻有刑赫野巋然不動地撐著額假寐,長指在膝頭一下一下點著,上麵閃著暗光的墨藍色寶石戒指格外耀眼。
一個手下疾衝進來彙報:“老大!!!東麵的a3苗圃被炸了!!!”
“你說什麼?!”張天浩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吼。
“你敢炸老子的……”
他拿槍指著刑赫野,話音未落,又一聲爆炸聲響起,比上一響威力更猛。
“老大!!!北麵的b5也被炸了!!”
已經進入成熟期的罌.粟田,一下被炸了兩塊。
再炸兩回,今年都他媽的喝西北風了!
張天浩目眥欲裂,眼睛猩紅得能吃人,他牙齒咯咯作響,瞪著氣定神閒的刑赫野,大手一揮!
咬牙把被關在暗牢喂蚊子啃乾餅的軍火商大佬泰森放了出來。
改裝防彈的庫裡南,在激烈泄憤的槍聲中,囂張揚長而去。
“赫!我太感動了!你親自來救我!我這次本來就是度假的,你讓我來抓那個女人我就來了。
靠誰知道狂蟒居然陰老子!想逼老子把軍火賣給他!那我哪能乾啊,你說是吧……”
離開信息屏蔽區後,刑赫野徑直點開手機,看見夏小梨的未接電話和消息時,臉色驟然一沉。
抬腳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泰森踹下了車。
“自己爬回歐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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