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赫野臉上的笑更意味深長了,他展臂把正襟危坐的夏小梨一把摟過來,“是我沒有輕重。”
“不過,都已經結婚了,總不能不給過夫妻生活吧?”
夏小梨“唰”地扭頭看向刑赫野,眼裡的驚訝藏都藏不住。
“結婚?!!!!”
被刑三爺貼心瞎編的曲折離奇愛情故事,刺激得差點直接撅過去的夏奶奶,精神恍惚地被周特助送回了病房。
vvip病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夏小梨有些回不過神來,視線怔怔跟著刑赫野,看他走到冰箱拿出一瓶牛奶,長指抵開吸管,戳進去,走回來。
吸管觸到唇邊,直接往唇縫裡擠。
“張嘴,嘴都乾巴了。”
刑赫野掐住夏小梨的臉頰,把牛奶吸管塞進她嘴裡,“傻了?”
冰涼的鮮奶滑入喉口,緩解了自醒來後腦子就像蒙了一層膜的昏沉遲鈍。
夏小梨接過牛奶,嘬著,眼睛卻一直直勾勾看著坐到身邊的刑赫野。
男人悠閒地靠在沙發背上,伸手撚著她的衣擺摩挲把玩,語氣慵懶:
“這麼驚訝做什麼,我跟你領的是假證?”
證是不假,但婚姻是假的……
夏小梨眸中閃過一絲黯然,垂下眼問:“您不是不讓我在非必要的場合……”
刑赫野眉尾微揚,少頃,悶笑一聲,怪道:“這還不必要嗎?我都變成包養小女孩的變態老男人了,多冤枉。”
他撐身湊過來,歪頭瞧她:“夏小梨,你該不會覺得我拿不出手吧?”
男人的眸子深邃好看,此刻含著逗弄又專注的笑意,讓人禁不住要深深地陷進去。
握著牛奶的手不自覺收緊。
原來,這麼簡單嗎……
這兩天死死纏繞在心裡的荊棘叢,就被這麼一句話輕易斬斷了。
一股濃烈難抑的酸意湧上心頭,眼淚像是又要開閘了。
夏小梨吸著鼻子,終於啞聲開了口:“我想問您的……他們罵我不要臉,奶奶打我,逼問我是誰,我想、我想問您的……”
“我想問能不能……”女孩抽噎著抹眼睛,卻怎麼都沒辦法把後麵的話說完整。
昨晚深夜,在刑赫野突然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夏小梨升起了極大的衝動,想抓住他的手,問能不能幫幫我。
我能不能說您是我的男朋友,能不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我奶奶麵前,解釋這一切,能不能救救我。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份契約就是她的緊箍咒。
有些事情,刑赫野可以做,但她不能放任自己去做。
因為一旦放任了,她害怕契約結束後,自己的心沒辦法回到原來平靜的生活。
女孩臉上的無助和脆弱,讓人心頭針刺一般泛起細密的酸疼。
刑赫野捧住她的臉,歪頭傾身在顫抖的軟唇親了一口,退開,笑得溫柔輕肆:
“怎麼不可以?”
拇指指腹輕輕摩挲,浸染水意。
“夏小梨,你可以把我們的結婚證甩給任何人看。”
男人臉上的笑帶著桀驁張揚,“畢竟,我這麼拿得出手,不炫耀炫耀多浪費。”
夏小梨怔住片刻,然後被刑赫野的後半句話逗得,想笑又很想哭。
一顆心像是被泡在酸湯裡,被攪成了泥。
怎麼辦,好喜歡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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