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甜品不要太多糖,晚上給我加冰塊。]
她唇角翹起,幾乎能想象到男人說這話時挑剔傲嬌的表情。
她揉了揉還有難言之隱微酸的腰胯,拿上掛在車把的帆布包,往張家魚檔走,心裡琢磨著,昨晚刑赫野最後到底跟自己說了什麼來著。
“夏小梨,你試試……試試……到底試什麼呢?”
“試試就逝世?”
夏小梨皺著眉反複嘀咕這句話,死活想不出來後麵接著什麼。
早上兩人準備離開寶瀾格時,她也問過,不過當時刑赫野笑得奇奇怪怪的,說她真是小豬轉世,還把她摁在門板上親,門都差點沒出成。
這誰還敢再問呀!
夏小梨自己一路上琢磨得,都要長腦子了。
“夏小梨!不知道清早忙得很啊!還在那兒磨蹭!”
“欸,來了!”
王水枝一嗓子,把夏小梨喊得兔子似的竄到了魚檔。
利索套上水鞋、圍裙、手套,在魚池邊蹲下,從藍色大桶裡撈出一條大魚,掄起棍子就要送它歸西。
“誒?小梨,你又回來了啊?”
張建樹擦著手從裡頭走出來,奇怪地看向悠閒坐在小木紮上的王水枝。
“不是說我早上請半天假搭把手,媽一會兒就會過來幫忙嗎?你又把小梨叫回來做什麼。”
王水枝不爽道:“我腿都摔斷了,她回來幫幫忙怎麼了?你請半天假還扣工資,嫌你那點錢多啊!”
“你媽,你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使喚她?”
張建樹皺眉:“那小梨也要上班,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彆老為難孩子,媽答應了,一會兒就到。”
“嘿張建樹你——”
見又要因為自己吵起來了,夏小梨連忙打斷:“沒事的舅舅,我回來幫忙是應該的,我動作快,晚上還能去擺攤,不耽誤。”
她說著,手腳麻利地殺魚、刮鱗、剖腹,眼都不眨一下。
張建樹拉著王水枝低聲又說了好幾句,王水枝才不情不願地不吭聲了。
“小梨來,路上拿著吃,你彆弄了,趕緊忙你的事去吧。”
張建樹給夏小梨拿了個早餐買多的肉包子,勸道:“你姥姥一會兒就來了,忙得開。”
姥姥一貫是十分討厭見到她的。
夏小梨見狀垂下眼,點點頭,默默把手頭上的魚收拾好了,才卸了剛穿上的裝備,拿著包子原路返回了。
王水枝看一眼夏小梨的背影,不陰不陽地說:“你們姐弟倆也是奇了,都愛給彆人養女兒,你姐知道後悔跑路,你媽也不認這個假外孫,你倒好,真把自己當舅爸了。”
張建樹皺起眉,“又說這個做什麼?彆在孩子麵前說漏嘴了,當初你不也看在錢的份上同意了?”
王水枝天生閒不下來,腿傷了不好動,嘴皮子就沒把門了。
“哼,那點錢真夠把她拉扯到這麼大?彆給我提她奶奶每個月那800塊啊,那是應得的!不然我兩個兒子,還平白給人養女兒,被人說閒話啊?”
“哼,現在知道怕你媽來了,看見她又臉色不好了?
要我說這丫頭命裡就帶克!她爸出車禍不死不活,還禍害明傑也出了車禍,賠了那麼多錢!怪不得說是還沒滿月就把親媽克死了,幸虧我命硬,隻摔斷了腿。”
見王水枝越說越過分,張建樹眉毛擰死,脫下手套一扔,直接轉身上樓了。
王水枝撇撇嘴,靠坐在木紮上扇扇子,反正等你娘來了,她來乾。
一輛車身鋥亮的酒紅色豪車直直駛過來,正正停在魚檔前。
王水枝忿忿白眼,死暴發戶!
“喂!會不會停車啊!礙老娘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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