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靠!”
白皙的脖子上,大喇喇的大片青紫吻痕、咬痕。
葉妙青捂著嘴,看看那痕跡,又看看夏小梨,新貼的假睫毛起飛,大眼睛來回轉,瞳孔裡全是震撼。
她很少用震撼來形容吻痕的,但,確實震撼。
“梨寶,你跟姐姐說,刑赫野是屬狗的嗎?比八爪魚還能吸啊……”
夏小梨手肘撐桌,無奈地捂住額頭。
唉,頭疼。
“……總之我們是結婚了,不過因為一些原因還不能公開。”
夏小梨左手拿勺攪著芒果豆花奶凍,小眼神撇著,有點心虛。
葉妙青目光如炬,一雙火眼金睛直直盯著好朋友白淨淨的小臉蛋,堪比判案包公。
突然她咧嘴一笑,伸手捏住夏小梨。
“好哇~!變成豪門少奶奶了還藏著掖著,就罰你這一頓請了!”
葉妙青拿起一塊薯餅哢嚓咬一口,看起來竟是輕易就信了。
夏小梨愣了愣,後知後覺乖乖笑起來,她伸手抱住葉妙青,感動道:“青青謝謝你~”
葉妙青瞧著夏小梨清瘦的小臉,和脖子上的痕跡,心裡發酸,笑嘻嘻揉揉她的後腦勺,誇她終於知道黏糊人了。
這傻丫頭,肯定是跟刑赫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那等豪門世家,水深得能淹死一百頭水牛,怎麼可能是跟她一見鐘情閃婚。
可憐見的,誰家豪門少奶奶天天在步行街擺攤賣鹵味賣到晚上十二點啊?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有貓膩。
葉妙青心裡暗暗罵了那刑家三公子,忍不住又扯扯她的衣領,看見肩膀上的咬痕,不忍直視:“哎喲…看這啃得,疼不疼啊寶,網上不說他是不近女色嗎?”
她指腹搓搓衣料,“誒?這身衣服,不是你的吧,這麼大。”
夏小梨臉皮微紅,往外挪了挪。
想到昨晚夏小梨被刑赫野押走,再結合這些老司機看了都得臉紅的痕跡,葉妙青哪還能想不到衣服的主人是誰?
真狠啊,衣服都給撕了,這麼純潔乖巧的小寶貝居然被吃成這樣了!
她突然伸長脖子湊到夏小梨後頸,翻看衣服內標,眼睛瞪得老大,咬牙低咒:
“萬惡的資本家!”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夏小梨接了電話,立即和葉妙青又往醫院去了。
……
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眼見快到家了,謝晚凝繼續沒話找話:“怎麼沒開那輛柯尼塞格,我還挺喜歡的,都還沒機會坐。”
“送去保養了。”
刑赫野打方向盤,緩緩駛入謝晚凝住的高級小區,直到車停穩,神情始終不冷不熱,跟以往熟稔說笑的模樣完全不同。
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
謝晚凝還想再說些什麼,刑赫野手機響了,是周逸明打電話來問晚上有賽車,要不要去玩玩放鬆放鬆。
刑赫野“嗯”一聲,隨口應了,正要利落掛斷。
“誒赫野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嗎?我在醫院門口遇到你那小媳婦了。”
刑赫野眉心微蹙,直接打開微信,先點了下麵夏小梨的可達鴨頭像,女孩在40分鐘前,發來消息說沒什麼事她就先走了。
還配了一個頭頂長草白團子兩手拎著垃圾袋離開的表情包。
明顯是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馬不停蹄走了,怎麼到醫院去了?
“……她還和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一起來的,誒不說了,我馬上有台手術,晚上見啊。“
刑赫野沒管掛斷的通話,長指點開周逸明微信,在看清照片內容時,眉心擰得能夾死螞蟻。
謝晚凝本來要解安全帶的手又縮了回去。
“啊!壞了,突然想起來我的琴還在郭老師那兒保養,忘記取回來了,錯過了今天他就要出門旅行了。”
她輕握著裹著兩張創口貼的手,笑容有些無奈和客氣的祈求:
“赫野,可能要辛苦你再送我一趟,晚上請你吃飯,好嗎?”
刑赫野垂眸,晦暗微冷的視線凝在照片裡夏小梨被祈斯玄握住的手肘上。
“……沒關係,要是你沒空的話,我找個代駕。”
手機被扔進扶手箱,車重新啟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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