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聞噎住,也反應過來了。
不管是在朋友圈發結婚證把熱搜都屠了,還是帶著人去訂婚宴砸場,刑赫野看似大張旗鼓地官宣了,實際上從沒在任何正式公開場合,公布、承認過和他結婚的人到底是誰。
連訂婚宴是不允許記者媒體進入拍攝的,都算到了。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故意搞個假老婆來氣謝晚凝!
說不定還打著把謝晚凝搶過來後,直接偷梁換柱,扔開那假老婆,摟著真老婆官宣的主意。
至於刑家,他刑赫野就是叛逆到底,橫著走的,做什麼荒唐事都沒人管得著,連邢老爺子的胡子他都能剪來點炮仗。
邢老爺子對繼承人的要求,唐聞和史錢作為刑赫野穿一條褲子大的兄弟,自然也知道。
就是外界,對刑家下一任掌權人究竟是已正式經手刑家產業的刑硯勤,還是常年叛逆在外的刑赫野,也全都伸長了脖子在猜測,該怎麼站隊。
唐聞之前沒深想,現在聰明腦瓜一轉。
刑赫野在刑硯勤訂婚的這天,高調閃婚,怕也是有這層考慮在。
唐聞泄氣般靠到沙發上,突然有些可憐夏小梨了。
她這工具人可不好當。
刑家沒一個善茬,刑赫野更是,對不在意的人,抽皮扒骨、利用殆儘,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更彆說憐香惜玉了。
唉,哪像我呀,對每一任小情人都是真心實意,捧心尖尖上疼愛的。
唐聞拍拍刑赫野腿邊的沙發,散發多得無處安放的愛心。
“兄弟,人小姑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提前物色下家也是情有可原,你就大人有大量,彆和她計較了。”
“反正你也不喜歡,就是個臨時擺件。”
刑赫野眉頭一跳,漆黑的視線落到唐聞身上。
他可能是困了,覺得唐聞這嘚吧嘚吧的賤樣兒,格外欠抽。
唐聞翹翹腳,兀自說著:“要不改天帶她出來聚聚?對著晚凝姐貼臉開大,刺激療效更佳。”
“這男的……好像是宋家那個吧?”
史錢有些遲疑的話,拯救了唐聞即將被爆抽的命運。
刑赫野轉頭:“誰?”
“這男的,”史錢點點照片裡的男人,語氣變得肯定,“是宋家那個養子,宋鬱。”
刑赫野這才屈尊仔細睨了一眼。
長相一般,沒我有錢。
倒也還是問了一句:“他怎麼?”
史錢皺眉:“這家夥,床品不行。”
刑赫野:……………
唐聞彈坐起身:“你丫的,現在玩男人了?”
他痛心疾首盯著好兄弟的屁股:“上麵還是下麵?”
史錢掏出龜殼砸出去,“滾!老子要睡肯定先把你壓了!”
“來啊~來啊~”
唐聞欠欠地晃著龜殼,嘲笑:“難不成你龜爺爺算卦還能算出床品了如何,能戰鬥幾分鐘了?給你唐爺算算。”
“彆打岔。”
刑赫野不耐地回手摁住唐聞,示意史錢說清楚。
“我那是前陣子認識了個同道中人,周家那誰的外甥,起卦特彆溜,連我那天出門會摔跟頭都算準了,就跟他玩了幾回……”
刑赫野眉心蹙起,“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