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全身衣服都換了的,還洗了臉和手腳。
夏小梨想到刑赫野摔上車門時很臭的臉色,心裡瑟縮了一下。
……被嫌棄了。
也正常的,自己是拿錢伺候人的,才上崗三天就總出錯,比起最近總被攪黃兼職,被大罵一頓炒魷魚,這已經很好了。
不難過…該罵。
夏小梨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望一眼早看不見的車影,連忙招手攔下一輛的士往金主交代的酒店去。
富麗堂皇又處處透著極致奢華格調的寶瀾格酒店,進出皆是一看就有錢有勢的人。
夏小梨捏著帆布包,頂著前台懷疑探究又夾雜著鄙夷嫉妒的視線,一路有驚無險抵達陌生又熟悉的頂層總統套房。
開了滾燙的熱水,給自己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用沐浴露洗了好幾遍。
洗澡前,她記著上回的事,小心請示過了能不能用沐浴液,畢竟魚腥味難壓。
金主老板靠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打電話,長腿交疊,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夏小梨把皮膚洗得泛紅,又站到鏡子前,不放心地抬起手用力嗅了嗅,有淡淡的花香。
頭發簡單吹了個半乾,夏小梨不敢讓老板再久等,裹緊浴衣出去,那身有腥味的衣服是絕對不敢再穿的。
“我洗乾淨……”
夏小梨小聲的話僵住,怔愕地看著出現在這裡的第三個男人,緊張地捏緊衣帶後退了一小步,神色驚疑,杏眸間是掩不住的害怕和羞恥。
她想躲回浴室去,又怕惹刑赫野生氣,進退為難,隻能低下頭,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周哲餘光掃見少女半濕的長發,適時半低下頭,規矩地側過身,完全麵朝著刑赫野。
刑赫野轉頭看一眼僵站在浴室門口,緊張得雪白伶仃的腳背趾骨都繃起的夏小梨,眸光散漫,又毫不客氣。
少頃,他手背朝外,“出去。”
夏小梨心裡一沉,艱難抬起的腳還未動,就聽見陌生的男聲說“好的少爺”,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
原來,不是要趕我出去呀。
“夏小梨。”
夏小梨剛鬆的氣,瞬間被高高提起。
這是男人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嗓音低越,可惜語氣聽著不是那麼美妙。
“到!”
夏小梨立馬立定站直,條件反射地昂首挺胸脆聲應答。
力求表現出自己一定端正態度、努力工作、絕不再出岔子的決心!
刑赫野嘴角微抽,再次懷疑自己要不要換個人來玩這場戲。
為了避免又被金主嫌棄“要我請你過來?”
夏小梨壯著膽子,朝沙發走過去,直愣愣的視線落在男人微敞的大長腿上,質感極佳的黑色西褲包裹著健碩有力的長腿。
她心一橫,抬腳跨坐了上去,垂著頸,掩住爆紅的臉蛋,聲如蚊呐:
“先生,我洗、洗乾淨了的。”
刑赫野換人的思緒被打斷,垂眸睨著女孩秀挺的鼻尖。
半晌,眉梢揚起幾分興味。
男人的大掌覆上被過於寬大的浴衣包裹的細腰,那處被係帶緊著,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
夏小梨感受到後背若有似無推壓的力道。
她咬著唇,竭力放鬆身體,雙手輕輕搭上男人結實的胸膛,柔軟地靠了上去,還自覺地將自己的肩窩側出來。
純白鬆垮的浴衣,緊貼著質感絕佳的黑色暗紋西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