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砰!
木門被砸上。
這間潮濕燥熱的木屋裡,隻剩下三人。
“喬美玲!你這個瘋子!”
嚴啟鈺渾身塵土被綁在木柱子上急喘著氣,右腿傳來的劇烈疼痛和血腥味,讓他越發清醒。
少年如受傷的幼狼一般,仰頭不服輸地怒瞪著站在麵前毒辣至極的女人。
喬美玲手指勾著一把手槍,得意的打圈晃蕩,“你說你著什麼急?小小年紀還玩英雄救美啊?”
路上,車穿過彎彎繞繞的密林窄路,終於抵達一處開闊地時,所有人各自下車找地方解手。
嚴啟鈺和夏小梨兩個肉票,也被綁著手帶去了。
完事之後,嚴啟鈺瞅準機會猛力撞翻用身體壓住兩個男人,喊著“小梨姐!快跑!!”
下車時已經接收過嚴啟鈺眼神示意的夏小梨,什麼都來不及想,蓄力撞倒猝不及防的喬美玲,撒腿就跑。
這種情況下,能跑一個是一個。
她咬著牙,跌跌撞撞往不遠處的幾棟房屋跑,前方應該是個小村莊,隻有找到人求救,她和嚴啟鈺才有活命的機會。
“救命!救命!殺人了!”
“起火了!救命!著火了!”
身後是幾人的咒罵聲和嚴啟鈺的痛呼聲,夏小梨也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哪怕雙手被綁在身後,也沒有慢下半分。
她扯著嗓子大喊,喊得喉嚨裡仿佛要扯出血絲來。
在槍聲從身後響起的同時,她麵前的村莊裡跑出來十幾個穿著邋遢短袖、皮膚黝黑的男人。
每個人嘴裡嘰裡呱啦罵著什麼鳥語,手上還都拿著乾仗的家夥,有的甚至提著長槍……
夏小梨瞳孔放大,急急刹了車。
一路上縈繞在心裡的異樣,在此刻,終於豁然開朗,天、崩、地、裂。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他們壓根,就不在國內了……
喬美玲揉著摔疼的胯,大步走上前來,和為首的男人說了幾句鳥語,反手就一巴掌把夏小梨掄到了地上。
自己也痛得直甩手,啐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肩膀直接著地摔在滿是塵土的地上,夏小梨痛得把舌頭都咬破了,嘴角溢出血來,硬是沒再吭一聲。
隻雙眸凶狠地瞪視著喬美玲。
在車上,她已經知道了全部,知道了這些毒蟲和警察勾結所作的種種惡行,知道了就是他們害死了爸爸!
還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二十年前在溫哈古堡綁架刑赫野的,該死的瘋女人!
嚴啟鈺被黑子開槍打傷了右腿,拖死狗一樣拖了過來。
夏小梨也被人從地上扯起來,粗暴地卸了兩條胳膊,徹底痛暈了過去。
兩人被架起來,關到這個村子角落的一間破舊木屋裡,等待他們的,無疑會是無儘的折磨。
這裡,是惡名昭彰的金三角。
嚴啟鈺滿頭冷汗地看著昏迷在地上的夏小梨,下顎幾乎要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