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囚愛成癮!
即使隔著厚厚的一道門,她也能聽見裡麵傳來的聲嘶力竭的哭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求饒聲,而這道聲音的主人,昨天還在彆墅裡跟她說過話。
遲歡驀地停下了腳步,手指緊了緊。
喬盛霆朝蘇寒使了個眼色,回頭看向她“怎麼了?不想進去了?”
哭聲還在繼續,偶爾一兩聲哀嚎,像是痛苦到極致,遲歡的喉嚨有些乾澀,搖了搖頭,想張嘴說話,去發現有些艱難。
蘇寒伸手,一舉推開了審訊室的厚重的鐵門。
嘶鳴的哭聲瞬間放大了十倍,在整個室內回旋著,清晰的傳到遲歡的耳裡。
喬盛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臉上,仿佛帶著實質性的溫度,遲歡痛苦的閉上眼,即使她猜出來,喬盛霆就是為了試探她才帶她過來,卻還是偽裝不了臉上的表情。
她不是可憐張醫生,就是無法麵對另外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被這樣折磨,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了之前被鱷魚活生生吞掉的那個人,那個人死不足惜,然而讓她親眼看著,仍是垮不了心裡的那個坎。
遲歡站在原地,手掌早已死死的握在了一起。
喬盛霆就站在離她不帶半米的位置,渾身清冷的氣場宣揚,臉色諱莫如深,他等了兩秒,輕緩緩地道“裡麵的好戲更加精彩,不進去看一眼?”
遲歡的瞳孔驀地鎖緊,猛地抬眼看向他。她差點忘了,他就是喜歡以這種折磨人為趣,看見彆人越痛苦,他越得意!
耳邊環繞的聲音像是一道循環的魔咒,她咬了咬牙,竭儘全力去忽略這道聲音,迎著喬盛霆的目光,步伐堅定的跨了進去,走在了前麵。
喬盛霆的目光沉了幾分,和蘇寒對視了一眼,跟在了她後麵。
越往裡,就發現哭聲雜繞著不止一道,除了張醫生的撕嚎,還有一位老人家斷斷續續的嗚咽。
耳邊驟然回憶起之前喬盛霆說過的‘解決掉一個留下一個’的話,現在在哭的,想必就是剩下來的那一個。
遲歡的拳頭握的更緊了。
審訊室的構造很簡單,一條直行的通道,兩邊是封閉的房間,除了關押人的地方,遲歡甚至還看到了幾間休息室。
輕易的掌握彆人的生死,然後在休息室裡悠閒地聊著天,即使是閉著眼遲歡都能想象出這樣的場景,眸底的光一瞬間沉到極致。
犯了錯自然會有法律來懲罰,他這樣算什麼,以為自己是上帝麼?可以隨意的宣判彆人的生命?
空氣像是越來越稀薄,越往裡走,遲歡隻覺得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絕望越來越沉重。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在各個角落,有無數個她這樣的受害者,也有無數個喬盛霆這樣的施暴者,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隻看錢和權的世界,在山莊裡待了這麼久,她早就應該明白了。
聲音的源頭在走廊儘頭的那兩間,大敞開,透著的光線十分明顯。
25c06c2a遲歡突然發現走在前麵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她的表情會被喬盛霆看見。
她在離那兩間房不足兩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聲音已經很近很近了,仿佛就在耳邊,張醫生也已經停下了嚎叫,仿佛是累了,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斷斷續續的輕哼。
“都到了,還有停下來的必要?”喬盛霆在她身旁站住,臉上輕描淡寫的表情,仿佛耳邊的聲音對他來說不過是話家常那樣簡單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