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能網紅!
梁騰憑經驗也知道,這個陳安狀元試卷的鑒定,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關鍵是那個陳安尚未成長成為名人,便很快的英年早逝。
古人常說“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那陳安當上狀元才20天就被處死。既沒有出色的著作傳世,也沒有做過輝煌的事跡震古炫今,就連“書法墨寶”也沒有流傳下來……
誰知道這署了他姓名的考卷,是不是真是出自他之手?
都不需要“高仿”。因為沒有人見過陳安狀元的“真跡”,又從何仿起呢?
梁騰憑良心說一句這個所謂的狀元考卷,字寫得還湊和,但不及‘趙秉忠’的那一手書法。因此,如果刨除掉了考卷的‘狀元貼’的光環,它的價值,真不能說有多大?!
當然,就算頂著一個“狀元”的光環吧,它的價格也未必能高到哪兒去。
你說一個隻當了20天的狀元,名氣也不算太大,字寫得也隻能說還過得去,就算是他的真跡又能賣出什麼高價?
想通了這一層,梁騰也不再糾結這個卷軸究竟是不是狀元真跡了。
吳瑕在這個方麵,可沒有梁騰看得通透。
她單純的就被這個所謂的狀元的考卷,給“震住”了。
在她熟悉的那個圈子內人士,比較流行收藏一些稀罕少見之物。比如說就有一位商界的大佬,在拍賣會上砸下上億的錢,去競拍得到一隻古代的鬥蛐蛐的杯子。該大佬特彆在受訪時,拿這所謂的“價值連城”的特殊杯子,斟了杯茶來喝,表示“彆有一番特彆的滋味”。
由此可見,商人圈子內的各種想法,有時候常人是難以猜透的。
“有錢任性”嘛,往往腦子一熱時,就有錢付諸於行動。
回到眼前這長近3米的狀元考卷吧,就算你以專業的眼光看,覺得它的字寫不得夠好;就算你認為曆史上的狀元陳安沒做過大事,甚至“狀元”的頭銜也隻頂了20天……
但無論如何貶低,都無法抹掉這個“狀元”的光環。
民間除了已知的收入了博物館了的“趙秉忠”和“劉春霖”兩位狀元考卷,再無其它狀元考卷麵世。
眼前這個是陳安真跡的話,那就是獨一無二的仍在民間“流通”的狀元考卷了。
吳瑕判斷,大把富商願意出高價收購它。
不過吳瑕出自不缺錢的家庭,考慮問題,不像梁騰那樣簡單粗暴,一味想著能換多少錢?
她帶了濃濃的富人階層的思想,最為看重和欣賞的,仍是這個“陳安狀元考卷”的珍稀程度。
能有這樣一個卷軸在手,在富人圈內,是多麼給力的一件裝逼工具啊?!
當然,吳瑕沒有那麼膚淺,滿腦子就想著在富人朋友圈中裝逼及炫耀!但架不住她的老爸吳震霆,有時候也比較的“膚淺”啊。
如果這個狀元卷軸可以連同名貴沙發一塊兒,都送給吳震霆充當祝壽的禮物。她爸真不知有多歡喜。
不過吳瑕隨即想到梁騰其實已經夠照顧她的了。都願意免費替她準備好祝壽的名貴家具了。她現在居然還“得隴望蜀”,又垂涎起梁騰得到的這樣一卷“狀元考卷”。那真是非常的不知進退。
這麼低的“情商”,容易招人厭惡的!
但吳瑕可以確定,這卷軸是她父親真心會喜歡的禮物。沒遇到之前也罷了,感覺有一套名貴的沙發,勉強算是不錯的祝壽禮物了。但發現這卷軸後,頓時就覺得單單送名貴沙發,並不完美。
但吳瑕是真的開不了那個口了。
不好意思啊。
臉皮沒厚到那種程度。
要不,就出錢向梁騰購買這卷軸吧?看他也不是特彆中意這個卷軸似的。
但對於這種罕見東西,一時半刻,還真不好估個什麼樣的價格!
吳瑕想了想,打算等返回了“王者大廈”後,再找個機會跟梁騰好好的談一談。
就由他自己開價,看給什麼價格,他才樂意賣掉這“狀元考卷”?
梁騰跟老朋友不會“漫天要價”的。
但就算價錢合理,吳瑕現在也拿不出錢給他。到時,還得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賒賬”買下這卷軸……
唉!越想,吳瑕感覺自己越沒底氣了。
雖然“賒賬”她終歸會還清。
但現在她的表現,怎麼看怎麼像“空手套白狼”的感覺。
不管了。
反正這事要回“開放之都”再說。現在且不去愁它。
看著梁騰小心翼翼收好銅門之後,沒等太久,那支拆屋的專業隊伍,也開著一輛皮卡來到了山頂之上。
一輛破皮卡裝了所有工人,有8個人。負責人沒有跟上來。
這一回,吳瑕有事先約定,拆屋之後,他們這些人並不需要負責把拆卸下來的“廢料”清空拉走。
單純的就是拆房子而已,吳瑕甚至還按照梁騰的意思,要求他們儘可能的在拆卸過程中不損壞木屋的材料,不必開什麼大型機械過來。
這8名拆卸工,事先受到負責人的一再叮囑,千萬不能破壞了吳瑕指定的木屋的材料。他們在沒見到木屋之前,也是抱持了比較謹慎小心的態度。
可問題就壞在這座木屋的外觀,實在太過於“不堪入目”了。
看著這樣一座破木屋,感覺讓他們這種“資深”的專業拆卸隊伍來拆它,都太抬舉了它!他們這些人統統“大材小用”了。
心理上已經極度蔑視破木屋了,表現在行動上,對這些破木料就缺少了應有的“敬畏之心”。
而梁騰是知道破木屋的真實價值的。
可以說,隨便一根木料,都是這些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天價啊。
梁騰負責監督這批工作拆卸時,就用了“放大鏡”般的目光,來審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於是乎,在不遠處負責看守20箱金磚的吳瑕,不時聽到那邊傳來梁騰心痛不已的吆喝聲“哎喲!你拆那橫梁能不能放輕些手腳啊?你沒看到你用鐵撬挖那一下,把橫梁都撬出一個四、五公分的‘坑’了嗎?”
“喂喂喂!那個誰?!你乾嘛用大鐵錘去砸牆壁啊?你難道沒看見木牆壁本來就沒有多厚的嗎?你一錘下去,牆壁上的釘子沒敲下來,牆壁都要砸穿了!”
“哎呀,拆下來的梁,不要直接往地麵上丟啊。你們人手充足,難道不可以安排一個人在下麵接屋梁嗎?真是的!就這水平,還敢自稱是本地一流的專業拆卸隊伍!”
……
整個空闊的山頂之上,頻繁傳來梁騰夾帶著傷痛與氣惱的叫嚷聲,充斥了整個山頂的上空。
吳瑕和燕千羽麵麵相覷。
之前知道梁騰非常看重那座木屋,但“不明覺厲”。
就那種破木屋,樣式古老,木料又不屬於任何一種珍貴木材。
這木屋全新時都不值錢!更何況已經被陳氏兄弟住了幾十個年頭了,早到了“送人都嫌占地方”的地步。
梁騰格外緊張這木屋,連吳瑕和燕千羽都覺得奇怪。更彆提那些做工的人員了。
他們挺正常的拆卸著木屋,卻屢屢被梁騰大聲喝斥著,內心頗不服氣。
但有什麼辦法呢?負責人事先就警告過他們了這次請他們做事的老板是個來頭極大的家夥。他們得罪不起。
果真惹惱了大老板,以後他們這支隊伍就不用混了,絕對沒人找他們乾活了。最終隻能落得一個下場,那就是“解散”!
耳邊充斥著梁騰那萬惡的斥責聲,工人們隻能“忍氣吞聲”的,不僅不敢還嘴,還必須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恭聆訓話,即時整改。
梁騰起碼指出了對方上百個錯誤或不規範的行為。
局麵才逐漸好轉起來。
梁騰嘴裡不說了,心裡仍在暗暗的埋怨著吳瑕這次找來的拆卸隊伍,實在不夠敬業。有許多地方不是不懂,是他們完全沒把這木屋放在心上。以至於做活粗手粗腳的。”
“這就證明他們連起碼的職業操守都欠奉。真正的專業人士,豈能憑自己個人的好惡來做活?他們應該做到,就算叫他們去拆一個千年大糞窯,他們都會和顏悅色的麵帶著笑容,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厭惡!!!
這樣一座占地230平的木屋,真要拆卸起來,並不費什麼工夫和時間。
主要是一開始時,要把屋頂的灰瓦一片一片的拆了,拿下來疊好,這個瓦片的數量有點多,所以頗費了些時間。
把瓦片都收拾掉了,剩下的都是木材。
屋梁是整根的大木材,梁上按照一定的疏密度釘著許多木條。牆壁是木板……
說句真話,如果沒有梁騰這個“苛刻的監工”存在,工人們的進度起碼要快上一倍。
可惜梁騰要求嚴格,他在下邊“虎視眈眈”,工人們隻好束手束腳的做活,生怕弄破了一些木料就要挨罵。
但工作的進度慢,那隻是工人們的主觀感受。
比起他們最快時候的速度,當然慢了不少。事實上,以他們的專業水準,這拆屋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木屋正飛快的變成堆放在地麵上的木材。
按照這進度,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全部拆卸完成。
這個時候,梁騰一直既期待、又擔憂著的那輛“霸龍重卡”,終於珊珊來遲的抵達了山頂。
看到它,梁騰簡直產生了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不為彆的,隻為眼前這家夥龐大之極的“軀體”,居然穿過了彎彎曲曲的山路,平安抵達了山頂。
一路上沒出任何意外。
梁騰很吝嗇的不把“功勞”算到開重卡的司機頭上,反而一味感謝起今天吉星高照,鴻運當頭。
現在算是“成功”了一半。
隻要再等“滿載貨物”的重卡平安下得山去,那就是徹底成功了。
就算說句不好聽的,這重卡從山腳開始,直到去到“王者大廈”,這過程中哪怕出了什麼車禍,車禍中受傷嚴重的也隻能是對方車輛,不可能是巨型卡車這一方(兩輛“拖頭車”相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