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有詭薄先生,你失寵了!
時間猛地凝滯了片刻,剛才從夢境裡掙脫過來的原因,秦煙對上薄雲深眸子的時候,呆呆軟軟的喊了一聲“雲深??”
這一喊,猛的讓薄雲深清醒了過來,他那雙銳利的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霍然坐直了身體。
秦煙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薄雲深,自然也捕捉到了薄雲深眼睛裡不加掩飾的厭惡,她抿了抿嘴唇,倏地清醒了過來。
手背上紮著吊針,秦煙側頭看了一眼,低聲問“這是哪兒?是你把我帶出夜色的嗎?”
薄雲深嗤笑了一聲,腿上用力,支著椅子後退了一大段距離,椅子跟地麵摩擦,發出了巨大刺耳的聲響,仿佛是怕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夜色?”
秦煙又問,男人眉梢暈染上一層細細的不耐煩,秦煙這個女人,廢話怎麼那麼多?
薄雲深懶得搭理秦煙,他半眯著眼睛,俊美的麵容染上了一層懶散,竟與十一年前的少年的表情如出一轍。
秦煙心裡一動,突然想起了剛才醒過來的時候,低聲又問“薄總,你剛剛是要乾什麼?”
這句話一落音,薄雲深心虛的擰了擰眉心,一雙狹長的眸子裡,閃出來無數的火光,說“你的問題怎麼那麼多?我能乾什麼?倒是你!秦總監,你難道不知道不上班要請假麼?!不請假是算曠工的!”
秦煙被薄雲深突如其來的怒火震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是故意曠工的,薄總,慶功宴那天晚上,我被唐甜關進了夜色的洗手間裡,我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這件事情,薄總應該清楚才對。”
謔!這是什麼意思?唐甜乾出來的破事兒?他為什麼要清楚?
秦煙這是想把事情賴到他頭上,從他這裡要補償?
“我該清楚什麼?薄太太,你不是一向厲害嗎?唐甜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伎倆,能讓一向運籌帷幄的你中招?”
薄雲深口吻裡的諷刺意味瞬間隨著他不陰不陽的話傾瀉而出“我怎麼不知道,秦總監這麼好欺負?!”
秦煙知道薄雲深誤會了,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你從夜色裡把我帶出來的,所以我的情況你應該了解??”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
薄雲深怒上心頭,厲聲打斷了秦煙的解釋。
他辛辛苦苦的跑到夜色去救她,給她帶了一天的小孩兒,這該死的女人,醒過來就指責質問他?
他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去多管閒事!
他霍的一下從椅子上了站了起來,心裡的不滿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伸腳就踹倒了腳邊兒的垃圾桶,
薄雲深的眼神陰鶩的落在秦煙的身上,她心裡一涼,男人突然就轉了個身,闊步朝病房外走了出去。
秦煙看著薄雲深消失在病房門口的背影,整顆心都仿佛落在了熱油裡,難受無比。
她仰著頭,目光看著一滴滴下落的吊瓶上,恍然間想起來剛醒過來的那一幕,薄雲深的手放在她的嘴角,目光深沉悠遠。
秦煙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他想要乾什麼?
那個姿勢,似乎是在摸她的臉。
這個想法一產生,秦煙就搖了搖頭,甩去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早在三年前,林蔓離開的時候,薄雲深就已經恨死她了,在薄雲深的眼裡,她下賤齷蹉、臟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