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舒了一口氣,但劇烈的心跳一時間無法緩和,砰砰砰直跳。
“雲深,這裡是女廁所。”
薄雲深身上的酒氣很強烈,他低著頭,兩人之間靠的近,男人呼出的氣息裡,全是酒的氣味兒。
秦煙舔了一下唇角,暗暗猜測,薄雲深這是喝了多少酒,才會連衛生間也走錯?
她思緒飄遠,薄雲深卻越湊越近,高大的身軀,遮住了頭頂的燈光,狹窄的空間裡,站著兩個人,格外的逼仄。
秦煙背後抵著牆,後背硌得生疼,她不自在的動了動,伸手推了薄雲深一下。
“雲深?”
男人幽沉的視線動了動,在她的臉上聚焦,他嘴角扯了扯,菲薄的唇瓣濕潤,帶著酒香,性感撩人,卻陰翳異常。
“薄太太,你帶回薄家的拖油瓶,父親是誰?”
秦煙的身體,隨著薄雲深的一個問題,瞬間僵直。
她睫毛蠕動,顫抖著,宛如不安的蝶翼,她看著薄雲深“你把我堵在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你很在乎?”
薄雲深摩挲在下巴,輪廓分明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染上了幾分譏誚。
在乎?
秦煙這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的毛病,怎麼還不知道改改?
他喜歡的人,深愛的人,想要娶回家做薄太太的人,是蔓蔓!
從來不是秦煙!
況且,他當然在乎,看老頭子對秦茵茵的勢頭,在這麼發展下去,把小破孩兒待會薄家“認祖歸宗”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他薄雲深,可沒有給被人養孩子的習慣!
“是陸翊?我的好表哥?”薄雲深笑了一下“小拖油瓶那雙眼睛,確實和表哥有一兩分相似。”
“所以,秦茵茵是我的侄女?”
“讓我的侄女叫我爸爸,這種餿主意,也就隻有秦總監你才能想出來!”
薄雲深的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宛如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他氣息強烈,每說一個字,噴灑在秦煙身上的氣息,都曖昧非常。
尤其是,她們之間討論的,還是這個問題!
秦煙深吸了一口氣,男女力氣懸殊,秦煙撼動不了薄雲深分毫,隻能低聲為自己辯白
“雲深,茵茵不是陸翊的孩子!”
“我和陸翊,除卻同事關係,並沒有其他的糾葛。”
沒有糾葛?
秦煙是當他瞎,看不見她和陸翊眉來眼去?
還是說,她經常給與她“沒有糾葛”的人,暗送秋波?
結婚三年,秦煙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饑不擇食?
薄雲深冷哼一聲,眼底崩裂出一絲火光,她側著頭,一縷黑亮的頭發,散落在臉上,更襯的女人的臉,潔白如玉。
就連她右臉上那一道結了痂的傷痕,都格外的性感。
兩人呼吸纏繞在一起,秦煙身上那種獨有香氣,覆蓋過來,薄雲深就算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