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個婚,也要我去求著她秦煙?”
薄遠山臉色憋得漲紅,他似乎看不見一樣,接著說“再說了,我拿我和茵茵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了。”
“秦煙不要薄家的一分一毫,我敬她一聲高風亮節,但我也沒那麼好說話。”
“孩子如果是我的,我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孩子怎麼來的,並且……”薄雲深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晦暗的死沉“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跟秦煙去吃苦受累。”
薄遠山聽完,毫不猶豫,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他氣的眼前直冒火花“你這個兔崽子!”
“你說的是人話嗎?還不允許你的女兒跟煙兒吃苦受累!要是沒有煙兒,你能有這個女兒?”
“三年才說這話,也不覺得晚?滾去山上跪祠堂!”
薄雲深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他壓著眉梢,緊抿著唇角,他剛有動作,又被薄遠山叫住。
“不準去打擾煙兒的生活,更彆想著和煙兒搶孩子!”
薄雲深不以為意。
“你根本就枉為人父!”
“爸,你似乎很篤定,茵茵是我的孩子!”
薄雲深一雙狹長的眼睫,定定的看著薄遠山,低聲說“為什麼?”
三年前就是,那個時候,他已經解釋過無數次,秦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三年之久,薄遠山從來沒有懷疑過秦茵茵的來曆,這讓薄雲深很是好奇!
他壓著眼睫毛,低聲說“你對秦煙的信任已經超過了對我的,為什麼?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信我,相信秦煙?”
自己的兒子,薄遠山哪裡能不了解,話裡話外的試探,他怎麼聽不出來。
“跟你說了有什麼用?”
薄遠山咬著後牙槽,接著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煙兒在你這個混賬東西身上耗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清醒了也好,難道還給你禍害一輩子嗎?”
他這麼說,儼然是知道的非常清楚了。
尤其是耗費了那麼多年,這句話,讓薄雲深覺得莫名其妙。
這三年裡,他雖然對秦煙稱不上好,但是也不算是壞吧,怎麼到了薄遠山這裡,就是一文不值了?
怎麼說,她嫁給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秦煙自己不要薄氏的股份,難道他還要跪著求秦煙不成?
薄雲深出了薄家老宅的大門。
一陣熱風掛了過來,薄雲深被薄遠山抽的地方,又癢又疼,停頓了好半晌。
老頭子直說不讓去打擾秦煙母女,沒說不讓他去醫院看傷吧?
要不是他動手打他,他才不會多跑這麼一趟。
他還擔心碰見秦煙,萬一被秦煙再次賴上,怎麼辦?
薄雲深開著車,一路疾馳到了醫院。
掛號的地方站了幾個人,薄雲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去了s樓層。
走到秦茵茵的病房門口,他站在門口往裡麵看了一眼。
秦煙不在。
薄雲深的唇角翹了翹,笑意還沒有展現出來,看見了疊的整整齊齊的病房。
秦茵茵也不在。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秦煙是趁著親子鑒定還沒有出來,帶著秦茵茵先跑了?
不對!
說不定是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是看見了他將離婚協議書撕掉了,怕他找她要第二份。
他就說,再怎麼說,他薄雲深也是一個香餑餑,秦煙怎麼可能舍得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