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顧，我看顏冉人還不錯，你要學會珍惜，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了。”
顧瑾言眉目間軟了軟，他嗤笑一聲“我看你是被嫂子整怕了，冉冉可沒嫂子那麼強的手段。”
“喲，都叫冉冉了，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顧瑾言唇角翹了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
外麵天已經黑了，秦煙的肚子越來越大，身體也很沉，本來都睡了，薄雲深進來，剛躺下，秦煙就往他懷裡靠了一下。
“雲深，誰的電話？”
“老顧的。”
秦煙迷迷糊糊的“那就不是做夢，我聽到顧總說我壞話了。”
薄雲深“……”
他哭笑不得揉了揉秦煙的腦袋，低聲說“也不算是壞話，我確實被你折騰的夠嗆。”
秦煙已經睡著了，後邊這句話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這邊兒，顧瑾言給陸想想打了一個電話。
她似乎在吃東西，聲音含糊“這麼晚怎麼打電話了？”
“沒事不能給打電話？”
陸想想笑了“不是，我勸你好好陪陪冉冉。”
“我上次去探班，我們冉冉長得好看，演技也很硬，你要是不珍惜，肯定有多的人排著隊的喜歡。”
顧瑾言“……”
“彆貧了，你十五分鐘後下樓，我帶你去醫院。”
電話裡一陣沉默，陸想想停了停，低聲問“冉冉告訴你的？”
“嗯。”
“阿言，你們都不用太緊張，我回頭做手術的時候，讓封宸陪我去就好了。”陸想想低聲說“你作為我的前男友，我們之間還是要好好保持距離才能給封宸兄妹安全感。”
“胡說什麼？”顧瑾言輕笑一聲“我來找你冉冉知道，而且，如果你想讓封宸知道，不至於這麼晚都不告訴他。”
陸想想的聲音停了停。
“我暫時不想做手術。”
“……為什麼？”
她的聲音很淡“我懷孕了。”
……
顏冉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發現外麵下了雪，以前不覺得，現在才覺得，時間是真的過得很快。
她睡不著了，披著一件外衣，去外麵走。
走了沒兩步，被記者攔在了酒店大門口外的不遠處。
“顏小姐，方便透露一下你和顧瑾言顧總的認識過程麼？”
“顏小姐，大半夜你失魂落魄出來，難道是要和顧總分手了？”
顏冉回答的還算是官方，她低垂著眼睫，說“這是我的私事，我們之間很好，希望你們能多多關注一下我的作品。”
“很好？也就是說顧總很愛你了？顏小姐，聽說你在進圈子之前，是在夜色作台，我們想要采訪你一下，你陪過多少客人？”
“對對對，顏小姐，顧總為什麼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靠你的企業文化，征服了顧總。”
北風呼嘯，一直凍到了顏冉的心裡。
顏冉記得，顧瑾言說，進入圈子之後，就要斬斷一切和夜色的聯係，她所有的過往，他都會幫她隱瞞。
以顧瑾言在桐城的地位，想隱瞞一個女人的過去，易如反掌。
不過是不在乎罷了。
她眼眶有些溫熱，腦子裡一片嗡嗡亂，記者又問“顏小姐，你和顧總在一起，應該對顧總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吧，請問你知道顧總今天晚上帶封宸的太太出入醫院婦產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