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也真累了,南掌門,我看休息一小會就走,應該不誤事的,你看,行不行?”
雖是商量的口氣,張王希的傷情也很嚴重,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今天人家出了大力,且對張王希偷野兔一事也不計較,特彆是現場的每個人都累得不行。
他怎麼好意思在這時還要強行讓大家繼續呢?南宮希馬上說道
“到這裡應該沒事了,今天大家都特彆累,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感謝的話我說法不多說了,晚上我再請大家喝兩杯。”
大家將擔架還是像上次那樣放在石子路邊。張王希臉色紅潤了不少,隻是嘴唇乾裂發白,額頭上、頸部都有一層細密的汗水。
但有經驗的六爺和南宮希知道現在還不能給他喝水。
因為身邊沒有溫水,如果喝冷水,冷水也就是山泉水,那對張王希的傷情會有反作用。要讓他補充水分,還得到寨裡才行。
張王希也沒再吭一聲,有時睜大眼睛,有時緊咬嘴唇,安靜地呆在擔架上。
大家還未坐定,莫高興又是第一個坐在了那個像隻臥虎的指路牌上。
阿光一回頭,看到莫高興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手指著莫高興,馬上臉通紅,異常憤怒地大叫起來
“起來!馬上給我起來!”
眾人都被他的憤怒和激動嚇了一跳。
莫高興更是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阿光為什麼又變得如此嚇人,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眼裡也似乎要冒火,但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還是不敢造次,隻訕訕說道
“又怎麼了?”
阿光看他站了起來,音調沒減,但語氣稍稍緩和
“怎麼了?發生這些事,都是你們坐這隻老虎造成的,還說怎麼了?”
阿光的話,讓南宮希和莫高興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兩人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六爺,希望他給一個解釋,這到底怎麼了,這個指示路牌真的坐不得?
六爺也略有些尷尬朝二人看了看,笑笑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東頭寨這塊臥虎指路牌,已經不知多少年了。他成了我們東頭寨的一個標誌,祖輩以來就有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呢?就是這隻老虎不能褻瀆。聽說以前有人畜在他上麵撒尿,或者坐臥,或者將牲畜拴在上麵等等,那我們這個東頭寨附近就會出現老虎。
“這隻出現的老虎不是咬死牲畜就會傷人,將人咬死也發生過兩回。沒出現老虎那年,我們東頭寨總會發生一兩起不吉利的大事。所以我們寨裡對這個牌奉若神明,沒有一個人敢在上麵做不乾不淨的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你們來時,發現沒有,他上麵是乾乾淨淨的,那是我們寨裡不用說,更不用要求,大家都自覺不弄臟他。隔一段時間,大家還會自覺地將他擦拭乾淨。
“我們這東頭寨也平安好些年了,哎,怕也是該有此一劫。你們作為外地人,不知道也不怪你們。以後注意就行了。”
聽了六爺的講述,大家才知道原來阿光的發火來源於此。心裡也沒有什麼想法,到一地嘛,當然就要對當地的風俗人情習慣尊重才是。
眾人無話,休息也差不多了,六爺說道
“休息差不多了,咱們走吧。讓傷者休息才是。”
大家走到擔架旁,正要起身。這時鬆林裡傳來有人奔跑的腳步聲,隻聽一個女子叫道
“南掌門,你在哪裡?不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