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我們平時被刀砍了一刀,在最初的前幾秒鐘,我們沒有疼痛之感,那是從我們受傷到我們感知疼痛,是有一個時間過程,才會傳遞到我們的神經係統。
野兔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有驚無險。因為它再一次意外逃脫了。
野兔跑到一邊,還不知道它已經在死亡線上溜了一圈,現在又回來了。還躲在一邊悠哉遊哉、自由自在啃著青草,看表演呢。
路正通現在已經知道受到了襲擊,也知道了襲擊他的敵人是誰。
因為一條巨蟒就在眼前,正高昂地舉著頭,在向他示威。也準備向他發起第二次衝鋒。蟒蛇吐出長長的、腥紅的信子,在試探。
路正通想發功、想拔劍,但他已經感到無力發功、無法也不敢拔劍了。因為現在有另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向他襲來。
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麻醉已經越來越強烈。他第一個感覺,這條蛇有毒,有劇毒。
如運功發力,無益於自討滅亡。
管不了毒蛇的攻擊,管不了野兔逃到了哪裡。現在最要緊的是閉著氣息,不讓毒素蔓延。
再不動手,一會兒連動手阻止的機會也沒有了。
路正通迅速氣運右手,在自己的膝蓋、大腿、右肋、後背幾處連點幾下,點了毒素必經的幾處要道大穴。
要讓毒素和毒液儘可能地不在身體裡,他想抽出寶劍,將右腳踝割開一個口子,讓毒液儘量流一部分出去。
可感到右手越來越、越來越沉重。但不這樣做,身體會越來越吃不消了。
路正通拚了一口氣,右手將寶劍拔出,在右腳踝上劃口子,可第一次,都沒成功,他用儘力氣割了三次,才將右腳踝蛇咬的部位劃了一個十字。
想再用手擠擠,讓毒液多流出一些,試了一次,可力不從心,無法完成。
就在這時,他感到身體整個在下沉,腳踝已經看不見了,隻看見腫得像陶罐粗的小腿正在一點點朝沼澤地裡陷下去。
因為他因痛就在掙紮做動作,這裡的平麵在他未受傷的時候,他施展輕功,對地麵的壓強不大。
現在地表麵被他破壞,變得黏稠、鬆軟。他的輕功也無法施展,有無力奔跑,所以雙腳在一點點陷入了沼澤地中。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正在這時,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左前方一張大口向他張來,他眼前一片模糊,向後重重地平倒下去。
“路兄,怎麼了?怎麼了?”
這時,追灰色野兔的莫高興已經回來了,正好看見了路正通向後平平地全倒下去。
莫高興不知道路正通經曆了什麼,剛才又發生了什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救助路正通。
莫高興目的地了看眼前的沼澤地,還有自己剛才的經曆,他有些猶豫,有些害怕。左腳朝前跨出去兩次,又像被蛇咬一樣縮了回來。
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提氣運功,按路正通追逐野兔的路線向出事的地方奔去。
在中途他兩次停下來,想改變方向,走近道,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後他還是放棄了,繼續沿路正通走過的路奔去。他想到,沒有走過的,說不定更危險,而走過的,至少前麵部分是沒有問題的。
在離路正通還有三十多米時,他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睜大了惶恐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