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在金不換、化不少與雙蛇走了不久,烏蘇姑娘就回到了家。
她是被雙蛇逼著到劉田四人必經的路上,等著四人找不到方向時,引他們去那個常有野獸出沒的野豬嶺,還要求她將四人引到石屋,雙蛇知道這四人不是他的對手,準備將四人一舉殲滅。
烏蘇姑娘既怕不聽雙蛇的要求,因此被雙蛇殺了她的全家,同時,也不忍心將四人帶到火坑,所以到了野豬嶺後,便不再引四人往石屋去。
在矛盾之下,她還是將到石屋地方向告之了四人,至於四人後來被棕熊傷,又和雙蛇作戰,還有金化二人來幫助等等,她就一概不知了。
她悄悄地摸回家,她的父親烏老漢就對她講,不能呆在家裡,得趕快到彆處躲藏起來。她們村叫小河村,她有一個遠房表哥就在本村,她在前兩年就由媒人介紹,和這遠房表哥定了親。
她這遠房表哥叫吳因,比她大三歲,也是村裡的一戶貧困人家的兒子,除了乾農活,也在山裡打點野味,這就樣過著平淡辛苦的日子。
前年吳因的父親因病去世,他還有一個年過五十的母親,二人相依為命。
今年吳因的母親也因眼疾痛瞎了一隻眼睛,成天以呆在家裡為主,做不了大的事情,就每天煮點飯什麼的,一家人的生活來源全靠吳因的雙手。
烏老漢叫女兒趕快到他的未婚夫吳因家躲藏幾天,等惡魔走後才回來。
烏蘇梅爾姑娘到了吳因家,才過兩天,就放心不下自己的父親了,她一個人在午飯後回到家中,這時,正是金化和雙蛇二人打鬥走後不久。
回到家中就看到了發生的一切,看到父親的慘死,她是痛不欲生。可是殺死父親的仇人是誰,她能否打得過,這些情況她一無所知。隻有伏在父親的屍身上痛哭。
等哭累眼淚流乾後,她才想到要將父親的屍體掩埋。自己想一個人將父親的屍體搬到堂屋,可動了幾次,使了幾回勁,也挪不動。
她隻得找來一根有些破舊的竹席,墊在地上,將父親的屍身移到竹子席上,但這樣不成事,還要找一個地方,將父親搬到那地方安葬,這些事,都是要費勁的,她一個女孩子,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做不了。
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未過門的丈夫,於是她跑到了未婚夫吳因家裡,向吳因講述了父親的慘死。吳因也當即表示,馬上去處理準嶽父的屍身。
不巧烏蘇姑娘回到未婚夫吳因家中時,恰巧被本村的一個遊手好閒的無賴看見了。
這個無賴不是彆人,他正是雙蛇的一個不掛名的徒弟。說是雙蛇的徒弟,也隻是雙蛇指點過他幾下功夫,長期教他功夫也不存在。
此人叫李二杠。由於平時在村裡就好吃懶做,不學無術,隻想便宜,喜歡欺淩弱小。而他的父母又死得早,沒人管他的生活,所以他還學會了偷盜。
小時,村裡的父老鄉親都同情他,經常接濟他,給他吃穿住行用的生活用品,到得後來,見他十七八歲,還是不務正業,到處鬼混,遂沒人管他了。
村裡的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李二杆子,簡稱二杆子。這二杆子還愛抬杠,有的人也叫他二杠子。
未曾想到,這李二杆子不知道知恩圖報,在小的時候還好一點,知道不在本村偷盜,專門去偷外村。後來,不知是有人教唆,還是他的心性變了,不管本村外村,不管於他有恩無恩,他是見誰偷誰。
這樣一來,本村外村的人見了他都要咒罵幾聲,他成了村裡的惡少,比曆史上的周處還要聲名狼藉。
周處長大後還知道報答鄉親、報效同家。可這李二杆子人越長大,沒想過自己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反而恩將仇報,將接濟過他的鄉親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憑他長了一個高個子,還有一身蠻勞力,經常欺負鄉鄰,有時還要無端打罵。
他和鄉親的關係也就越來越惡劣,鄉鄰們怕他,也恨他。他倒無所謂,因為他有一身勞力,做了對不住鄉鄰的事,他還心安理得。
有幾次,鄉鄰裡幾個長輩欲齊心收拾他一頓,但想到他沒有爹媽,是個苦命的孩子,也就沒和他計較。
後來,不知他在那裡聽到了這個事情,對那幾個商量收拾教育他的長輩不滿,便在第二天,公然跑到那幾個長輩家裡,對幾個長輩打罵,打罵還不算,還要那幾個長輩負責他那年的生活費。
理由就是一個,你們要收拾我,讓我在這片地土地上沒臉麵生活,無法出去找活做,沒有生活來源。所以你們得將我全年的生活費用一次性給我。
這一次參與商量的總共三個人,前兩個一是可憐他,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懼怕他的淫威,就滿足了他的無理要求。
來到第三個參與者有家裡,這老者雖是七十高齡,卻是一個硬骨頭,一聽他不但不收斂,還有如此無理要求,就火冒三丈,對他大罵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