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恒覺得可笑,當真從不拉幫結派嗎?未必吧。
“可她與你走的近。”
“我一個駙馬,有幾人在意?”
禦書恒把禦景軒問住了。
禦朝南見兩個兒子停止說話,這才開口“你不必夾槍帶棒的,給長公主駙馬還委屈你了不成?”
禦書恒冷眼對上自己的父親,“難不成要我感恩戴德?”
“放肆!”
“父親。”
禦景軒想提醒父親,大局為重。
禦朝南勉強壓下怒火,對眼前這個不孝子道“總之你告訴那個,白大夫,年輕人不要貪圖一世富貴,將來……”
“她的事,不勞父親費心。”
“你這是承認與她有私?你想害死禦家上下百……”
“就算父親攔得住她,攔得住貴妃娘娘嗎?”
見兩人劍拔弩張,禦景軒連忙道“父親,恒弟說的沒錯,木已成舟。”
“那就想辦法將她送出京城。”
“恐怕不能讓父親如願。”
“那就讓她為我禦家所用。”
果然!禦書恒笑了,這才是這對父子的真實目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最終都是叫他無力反駁……
“我也姓禦。”
禦書恒突然軟下來。
禦朝南和大兒子對視一眼,無聲問這事成了?
禦景軒連忙替父親問話“你的意思是,她會聽你的?”
“看著吧。”
禦書恒森然一笑,禦景軒竟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他這個庶弟,看似小可憐一個,隻有他這個當大哥的最清楚他私底下的為人。
有一回禦景軒丟了一支最心愛的筆,是他最敬重的先生送的,結果母親冤枉了禦書恒。
當時他沒有據理力爭,但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承認自己偷拿了。
後來那隻毛筆找到了,禦書恒也接受了他這個大哥替母道歉。
然而他卻沒有忘記這件事,硬是努力學習禦景軒的文筆,也得來那位先生的嘉獎。
禦景軒暗暗心驚,他努力了十餘載,禦書恒竟然幾個月就“臨摹”了他的文章……
而後他將那支筆當成生辰禮物贈給大哥,讓禦景軒心中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可他這個做大哥的,還是禦家嫡長子,絕不能小心眼,妒忌弟弟的才華,還得將那支筆珍藏起來,不能丟,也不能毀。
後來那兩支筆禦景軒都沒再用過,也無法再引以為傲。
禦景軒覺得這個弟弟就是這樣的小心眼,心機深沉,記仇得很!所以一定要謹慎對待。
原本他隻要向長公主服個軟,說幾句好聽的話,講一講自己不能當駙馬的為難之處,尉遲苓娉說不定就會放過禦書恒。
可他沒有,他借助仇恨之事,對尉遲苓娉無比險惡,實際上也有打壓庶弟的心思在。
禦景軒不知道禦書恒有沒有猜到自己的小心思,甚至以為他會想法子拒了這門親事,沒想到他還是當了駙馬。
最重要的是,尉遲苓娉一直在欺辱他,可他迄今為止也沒有報複長公主。
是自己高估了他嗎?
禦景軒想不明白。
但他鬆了一口氣,不再那樣忌憚這個庶弟。
可是他又慧眼識珠,結識了小神醫——白蘭娣。
禦景軒便將自己聽來的傳聞告訴父親,讓禦朝南繼續當惡人。
總而言之,禦書恒不能脫離控製,否則禦家會有大麻煩!他是這樣告訴父親的,禦朝南深以為然。
父親為何如此討厭禦書恒,禦景軒也觀察過,甚至問過。
禦朝南說禦書恒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而且他睚眥必報,沒有朋友,也不顧念親人,這種人一旦得勢,會很麻煩!
總而言之,就是你拿捏不到他的短處,名聲他也不在意,姨娘他也沒多少感情,真是太叫人膈應了!
禦朝南沒說的是,禦書恒不小心發現他和下臣的妻子有染,竟然故意放火,引來他人……
還好禦朝南跑得快,否則就要出大事了!
當時他隻看到一片衣角,但禦朝南非常確信,那就是禦書恒放的火。
後來他也想問,但禦書恒表現得和平時一般無二,他就懶得再生事端。
事後禦朝南也讓人偷偷盯著這個兒子,結果發現他連自己都姨娘也不多敬重,甚至故意搗亂,讓禦朝南對連姨娘也越發厭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