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今夜真有暴雨,公主敢不敢在外間站立一柱香的時間?”
“如果沒有暴雨呢?”
“任憑處置!”
兩人三言兩語約定好,尉遲卲肱顧不得那麼多,他急著處理公事,連忙趕人。
尉遲苓娉不信,可尉遲卲肱深信不疑,他得問一問,各處是否已經做好準備。
最後暴雨連下三天,整個天都好像在哭泣,陰沉沉的,叫人氣悶,恐懼。
大雨過後,白若雪一炮而紅,霸占皇城熱榜久居不下。
尉遲苓娉沒有真的去淋雨,她親自進宮道歉,順便大哭一場,求皇上讓白若雪替她醫治駙馬。
尉遲卲肱“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尉遲苓娉好恨,不得不去求白若雪。
“雨中一柱香的懲罰……”
“等治好駙馬,我一定……”
“一碼歸一碼。”
“好,本公主一定遵守諾言,等下回下雨……”
“不必等下回,公主若是不想淋雨,就替百姓遮一遮風雨吧。”
“什麼意思?”尉遲苓娉煩躁極了!
尉遲卲肱也不得其解。
“捐錢捐糧,看公主選擇。”
嗬!她有的選嗎?尉遲苓娉隻好答應捐一萬兩白銀。
糧食她上哪去找,現在貴的要死!她不缺吃穿,但不傻。
尉遲卲肱讓尉遲苓娉將一萬兩拿給白若雪處理,她這才跟著尉遲苓娉去禦家。
尉遲苓娉已經想好,等她治好禦書恒,就要將她從神壇上拉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禦書恒現在臭不可聞,幾乎無人願意近身照料,隻要不讓他餓死,其餘一概不管。
白若雪來到時差點捂住鼻子,屋內除了潰爛的傷處,竟然還混合著排泄物的氣味。
她著實有點震驚,尉遲苓娉直接不肯進屋。
禦景軒也發火“伺候的人死哪裡去了?通通給我亂棍打死!”
白若雪不想多言,直接將被子掀開,檢查傷處,順便驗血。
禦景軒這個貴公子似乎待弟弟很好,他毫不介意屋內的氣味,說他這幾日忙著處理水患,自責沒有照顧好弟弟。
偌大的宅子,還需要禦景軒這個嫡長子親自伺候弟弟?
白若雪不做評價,一邊檢查一邊等待化驗結果。
“他這是中毒。”
“可有法子解毒?”
“我最多……讓他走得體麵一些。”
白若雪開始替禦書恒處理化膿的各處,禦景軒似是受到莫大的打擊,後退幾步,很快出去找尉遲苓娉算賬。
白若雪樂得清淨,她不是沒法子,但某人不僅中毒,還沒有求生欲……
係統響起警告聲,白若雪動作一頓,這是非要她救人不可?
渡劫,伯虎,所以……難不成他就是係統提示的命定之人?
白若雪沉吟片刻,繼續替他處理傷勢。
等禦景軒進來,發現禦書恒乾淨不少,屋內也開窗換氣了,還燃了熏香。
“這香有助眠成分,他雖然在睡夢中,其實能感受到蝕骨的痛楚,需要進入深度睡眠。”
“最重要的是,保持清潔,乾爽。”
白若雪將一瓶藥粉留下,又道“明日我再來,這藥隻夠今晚的。他需要藥浴。”
藥浴後再抹藥粉。
“恒弟他……”
“我隻能儘力減輕他的痛苦,至於這毒……”
“白姑娘請講。”
“我需要再回去研究研究,大公子,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病人若無求生意誌,神醫也難治。”
“這……”
“不如請大公子仔細想想,病人有什麼難了的心願,或者心結。”
禦景軒聞言,心頭一震,他懂了。
白若雪離開後,他去找尉遲苓娉。
“你當真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
“隻要公主肯親手寫下和離書……”
“那我要你今晚陪我。”
尉遲苓娉趁機提出無理要求,禦景軒意外地沒有反駁,而是流露出震驚,接著是頹然。
“你當真要如此?”
“不願就算了,本公主從不強人所難。”
隻是要他一夜而已,又不是讓他和離另娶,尉遲苓娉有恃無恐,心情很不錯。
他會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