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閣第五代弟子楊善,見過祖師母!”
虞仙子心中有萬般怨念,可楊善這一句話,讓虞仙子心中的怨念如同被繁花仙子嚇到的海心焰一樣躲了起來。
“你,你叫我什麼?”
楊善:“祖師母!”
“不,我不是,他不要我,我不是你的祖師母”
虞仙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聽起來,倒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
楊善苦笑:
“祖師母,此事,或許除了丈豪老祖,就隻有弟子知道其中緣由了。”
楊善臉上的表情變化極為自然,苦笑之後立馬銜接遺憾歎息:
“唉,丈豪老祖,其實也是個苦命人。”
虞仙子任職宗主數百年,拒絕了無數優秀男人,還不是為了雷丈豪?
都特麼等於是給雷丈豪守寡了,現在雷丈豪前輩明顯也是對虞仙子餘情未了。
說什麼都得幫老前輩一把!
楊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從納戒裡拿出了專業道具杏花釀。
“繁花前輩,祖師母,對不住了啊,晚輩有個缺點,就是說一些傷心事的時候,就得有酒壓著,不然會哭鼻子。這對晚輩這個大男人來說,太丟人了。兩位不妨邊喝邊聽。”
“那匹夫以前在中州的時候肆意縱橫,瀟灑得很,你居然說他是苦命人!”
虞仙子像是較勁一般,從楊善手裡奪過一壇子杏花釀,狂飲幾大口: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點什麼!”
楊善:“祖師母,您恐怕不知道,丈豪老祖,其實是雷族的人吧?”
虞仙子一怔:
“雷族?遠古八族裡那個雷族?”
楊善暗道果然!
虞仙子的麵板介紹裡,並未提及雷丈豪有跟虞仙子坦白身份,再加上在中州,他一直都叫陳丈豪。
再結合雷丈豪自身的經曆。
這閱讀理解做對了!
“丈豪老祖不光是雷族的人,而且還是七品血脈!但當時的丈豪老祖,卻被血脈更高的同輩嘲諷,打壓,最後被逼到把一身血脈都給抽了出來,孑然一身,前來中州,以命相搏,在不提及雷族身份的前提下,要在兩千年前那場大勢裡闖出個名堂!”
“祖師母,你可知,丈豪老祖在族內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壓迫,才做出把自己血脈都給抽乾淨,來證明自己?”
這個時候,楊善就必須得要關閉青少年模式了,他要仔細觀察虞仙子的微表情,然後來調整自己的“故事”。
當然了,故事主旨是沒變的。
大概就是雷丈豪在中州的崛起曆史,隻是添油加醋,搞得雷丈豪像是九命貓妖沒了八條命才熬出頭的一樣。
“祖師母,弟子也不知道您清不清楚遠古八族的規矩,反正在雷族,鬥帝血脈濃鬱的新生代,如果沒有足夠好的表現,就會被族內安排三妻四妾,開枝散葉!”
“弟子還記得,前段時間最後一次見丈豪老祖,他與雷族另一位名為邙天尺的高級半聖,吵翻了天。就因為這枚花恩令!”
虞仙子已經被楊善的“故事”給帶進去了,心心念念千年的人,他的一切,虞仙子都想要知道。
楊善隻多停頓了一秒,虞仙子就急了:
“為什麼是為了花恩令,你說啊!”
“我喝口酒潤潤嗓!”
楊善喝了兩口之後,這才說道:
“其實丈豪老祖與那位邙天尺前輩,在族內也是關係極好,邙天尺前輩也是為了丈豪老祖好。丈豪老祖已經成為鬥聖,雷族高層已經以他的名字開了血脈分支,雷族高層,都希望他可以在族內挑選優秀的配偶,留下優秀的血脈。”
“可丈豪老祖當時就指著邙天尺前輩破口大罵,說他都鬥聖了,他不想開枝散葉,誰敢說三道四?他想娶誰,不需要族內高層來教!”
“然後,丈豪老祖就當著邙天尺前輩的麵,把花恩令交給了晚輩!”
說到這裡,楊善一臉誠懇:
“祖師母,丈豪老祖讓晚輩帶話給您,等時機合適了,他一定會來見你!”
“見我?他當真這麼說?”
虞仙子可彆提多激動了,但她緊接著又戒備了起來:
“不對!一千五百年了,當年我尚在鬥尊巔峰,大限將至,他卻消失了,他早該認為我死了才是!”
老前輩的緣確實是不好續。
但鬥破第一深情也絕非浪得虛名!
楊深情舉著酒壇子噸噸噸,將酒喝個精光,眼睛似乎都有些迷離,像是喝醉了。
說話聲音也有些沙啞: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估計丈豪老祖也的確以為祖師母您已經仙逝了。但丈豪老祖還是給了晚輩令牌,還是讓晚輩來花宗尋你!”
說到這裡,楊善抬頭看天:
“據晚輩所知,雷族高層,曾多次要求丈豪老祖取回自己的鬥帝血脈,但丈豪老祖一直都沒答應!”
“以前,我隻是認為丈豪老祖夠霸氣!不要鬥帝血脈又如何?當真是我輩楷模,可現在晚輩才想明白!”
“雷族一眾高層到底有多可怕的能耐?七星鬥聖?還是八星鬥聖?丈豪老祖雖同境無敵,但說到底,也隻是一星鬥聖,若是真拿回鬥帝血脈,那雷族的丈豪一脈,恐怕就真的得要開枝散葉了!”
“有鬥帝血脈,才能運用鬥帝血脈的秘法,丈豪老祖一個沒有鬥帝血脈的人,在雷族過活這麼多年,不惜得罪一眾實力比他還強的高層。”
“堂堂一位鬥聖,卻還要如此固執,究竟為何啊?祖師母,您說,究竟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