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當時應該算是兩情相悅的,隻是沒有捅破窗戶紙罷了,可惜之後張母突然離世,讓薑雪寧心有愧疚,才漸漸遠離了張遮。
這一次和張遮共度一夜的變成了她,她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靠著彆人睡覺,隻能自己靠在牆上睡了。
二人坐在箱子上,各自入睡,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屋內,葉菱笙被三娘子的推門聲和張遮與她的對話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好看見三娘子側過臉一臉不屑的表情,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頭靠在了張遮的肩膀上!
連忙直起身體,偷偷摸了一下嘴角。
她應該沒有流口水吧?!
悄悄瞥了一眼張遮的肩膀,嗯,乾的,還好還好,不算太丟人!
剛從尷尬的情緒裡退出來,就聽到三娘子說馮將軍要見張遮。
心中一凜,和張遮對視一眼,知道真正難對付的人來了。
二人隨著三娘子來到廟外,隻見一名白衣男子正坐在一個石台上,手中拿著一把劍不知在地上畫些什麼。
黃潛和三娘子站在他身旁,其餘眾人圍在四周,氣氛有些微妙。
待走到那人身前,張遮率先開口“這位就是馮將軍?既然已經到了,那咱們即刻便可出發。”
馮明宇抬起頭,方正的臉龐上有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眼,此時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張遮,“不急,馮某倒是有一事要請教。”
“閣下既然早知公儀丞有叛變的可能,為何不及時告知金陵?”
馮明宇明顯就不相信眼前這位“度鈞先生”說的話,或者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度鈞。
葉菱笙看到他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位馮將軍她在及笄禮上見過,既如此,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
張遮倒是早有預料會有這一遭,不緊不慢地回道“公儀丞遭捕,京城及其附近的暗樁不知已被供出了多少,張某若是貿然行事,隻恐將王爺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嗬嗬嗬~”馮明宇低頭輕笑出聲,將手中的劍靠在石台上,站起身悠悠走了幾步站到張遮身前。
“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隻是度鈞先生深居簡出,我等都未曾見過,公儀先生又下落不明,無可對證。”
“但先生你身居高位,應是知道我們的,不如先生說說,我又為何在此?”
張遮毫不回避地回視他,淡淡道“張某於多年前上京,金陵之事已是久不過問,不過馮將軍既掌著王爺的兵權,將軍此番前來,應是為通州。”
馮明宇搖頭否定“這些隻是你的猜測,不足為據,並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
四周的人上前幾步,眼看就要拔刀,形勢對張遮越發不利。
原本雙手抱胸倚靠在一旁的夏鈞走到兩人身旁,一隻手放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應戰。
葉菱笙上前一步,怒聲質問“兄長多年隱於幕後,為王爺出謀劃策,如今更是不顧身份暴露,將昨日那幫人救出京城,難道就是為了站在這聽你們對他的懷疑嗎?”
馮明宇本來隻是緊緊盯著張遮一人,如今聽到聲音,看向站在他身旁一副男子打扮的女子。
隨後雙眼一眯,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你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