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走?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蘇秦隻覺得一股鬼火直冒。
“對不起,”他冷靜的道,“你是玄雷法劍的主人?”
“不是!”趙明堂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蘇秦為什麼有此一問。
蘇秦奇怪的道:“那是你將法劍給我的?”
“當然不是!”趙明堂怒道,“你什麼意思?”
蘇秦一聲冷笑,提高了聲音,“那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交出東西?!”
趙明堂隻覺得一股火直衝頭頂:“放肆!”
他看著蘇秦,轉過頭,冷笑著對齊福道:“齊福,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隨便找個人戴著麵具冒充銀麵,我們大家也會相信吧?”
齊福臉色一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趙明堂一聲冷笑。
“這人雖然戴著麵具,但我敢打賭,他絕對不會太大,而且他還穿著雷劍學院的弟子服。且不說他如此年輕,根本不可能在煉器上有什麼高深造詣,就是單說他來得如此之巧,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你們將玄雷天石監守自盜的了,眼看事情瞞不下去,再通過冒充煉器師的方式,物歸原主,想以此補救?”
趙明堂在頃刻之間,就把前後事情串連到一起,越說越有自信,冷笑:“隻不過,你未免把我們大家都當成白癡了。”
一旁的眾人麵麵相覷,倒都覺得趙明堂的推測雖然離奇,但也未必不可能。
不然,為什麼這銀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
況且,這家夥臉上戴著麵具,誰能肯定他就是銀麵?
“他就是銀麵大師!肯定沒錯的!”一旁的華盈焦急道。
蘇秦揮手止住了華盈的話,平靜的道:“那我要怎麼才能證明我的身份呢?”
“我不知道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趙明堂臉上的冷笑愈發譏諷,“不過,我倒知道如何證明你不是煉器師!”
“哦?”蘇秦來了興趣,“你說說看。”
“你不是說五天時間,就能夠完成法陣刻畫嗎,如果你真的是高階煉器師,那現在,你就該帶著一根完成了法陣的刻畫,”趙明堂篤定地道,“但我敢肯定,那把玄雷法劍,就在你的身上,而且原封不動,甚至可能已經損壞!”
齊福頓時一聲冷哼,不得不說,趙明堂這一招很陰險。
玄雷法劍繪製法陣的難度,他太清楚了,根本不是普通煉器師可以完成的。
不管你是真煉器師還是假煉器師,隻要任務沒有完成,那你就是假的!這頂監守自盜的帽子,他們就戴定了!
就算你們物歸原主,沒有證據證明你們的罪行,但眾口鑠金,隻要趙明堂大人回去一說,齊福就彆想呆下去了!什麼改選提拔,更是癡人說夢!
大廳裡,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秦身上。
“怎麼?”趙明堂臉上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你還有什麼話說?”
麵對咄咄逼人的趙明堂,蘇秦半天沒說話,看起來顯得沉默,似乎被人擊中了要害。
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修真界的老狐狸?
他們身為商人,而且整天和人勾心鬥角,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哪怕蘇秦戴著麵具,他們也能夠透過他的言談舉止,透過他肢體的細微動作,閱讀他的內心。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們就已經將蘇秦的沉默,解讀為了被人看穿並逼到了懸崖邊的膽怯!
趙明堂的冷笑,愈發的篤定和得意。齊福的心,則漸漸的沉到了穀底。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忽然出現的年輕人,並不能給人信心。他太年輕了,也太容易被人看穿。在趙明堂的老手麵前,他沒有絲毫的機會。
華盈自然不會監守自盜,這隻是毫無根據的卑劣構陷,但這也恰恰是讓人最難辯解的。
哪怕自己無條件相信華盈,但自己也無法代表所有人。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會隻聽信片麵之詞。隻要趙明堂回去一散播,人微言輕的華盈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就算隻是毫無根據的猜測,到了最後,也會變成他們身上洗不清的汙點,這個監守自盜的帽子扣下來,不管是華盈還是齊福,前途都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