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的,拐杖拄地的聲音,桌椅板凳挪動的聲音,聽的溫慕雅一陣心驚膽戰。
魏晴自然注意到了溫慕雅陪她聊天時的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的往樓上掃。
笑著安慰道“你彆理他們,這兩父子就這樣。”
“段梟……他不會有事吧?”溫慕雅頗為擔心的問道。
畢竟樓上的動靜鬨得挺大的,都快趕上搬家公司了。
“不會,那家夥溜得比誰都快,而且彆看你伯父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就段梟一個兒子,舍不得把他怎麼樣的。”魏晴麵對這種情況顯然已經很淡定了。
畢竟段梟每次回來,他們倆都會上演這麼一場鬨劇。
魏晴權當是一場娛樂項目給看了。
“對了慕雅,其實伯母是個服裝設計師,你身材這麼好,伯母想著給你設計一套禮服。”魏晴提議道。
她是國際著名的服裝設計師,能穿上她設計的衣服都是上流社會響當當的人物,魏晴很少親自給彆人設計衣服,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是有錢就可以穿上魏晴設計的衣服的。
那還要合魏晴的眼緣,不然就算你出在高的價錢,魏晴也不會買賬。
“好啊。”溫慕雅微微一笑。
“對了,你以後結婚了,你的婚紗一定要由我來親自設計。我可是手癢好久了,都怪段梟那個臭小子不爭氣!”說起段梟,魏晴忍不住又是一頓數落。
沒過一會兒,就見段景天吹胡子瞪眼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溫慕雅下意識的往裡麵張望,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段梟呢?”魏晴好心的問出來溫慕雅的疑惑。
“彆提了,那王八蛋翻窗戶跑了!”
……
與此同時的沈家大宅。
沈長修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鍵盤上,一如既往冰冷的臉上看不見一點人情味。
阿大知道他主子的心情不好,雖然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出入,但是阿大能夠感受到整個書房的氣壓低了好幾度。
他默默的站在辦公桌旁邊,默默的扮演一個雕像,恨不得連呼吸都省去了。
“聽說段梟哪家夥回來了?”沈長修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是在問阿大,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心裡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麼。
“是,剛回來就在索菲亞飯店鬨了一場。”阿大回答道。
“給我盯緊他!”沈長修劍眉一擰。
“主子,段家畢竟還有一個段景天,我們這樣做不好吧。萬一被發現了……”阿大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過是小輩們之間的玩笑,段景天知道了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也陪他段梟胡鬨一回。”沈長修不為所動。
仗著的不過是自己和段梟平輩,就算真的鬨出了點什麼事端,被段景天發現了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畢竟段景天是段家的家主,一旦他動了手,就上升到了整個段家和沈家的鬥爭了,到那個時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段景天他不敢,因為他不占理,真要動手了,隻會是兩敗俱傷的代價。
“主人,我想不明白,段梟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還總喜歡惹是生非的流氓混混,不值得我們大費周章吧!”至少在阿大的心裡是這麼認為的,就憑段梟在燕京犯下的那些荒唐事,就可以證明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世魔王。
“你也這麼想?”沈長修薄唇輕啟“是啊!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覺得他就是一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少爺。”
“難道……不是?”
“他在燕京的那些荒唐事有多少是真的?你給我盯緊了!”
沈長修早就對這家夥起了疑心了。
段梟常年不在燕京,即使做了再多的混賬事,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被人淡忘。
就拿這兩年來說,段梟一直沒有回燕京,而燕京關於他的傳聞,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這其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除非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阿大腦子一向清楚,沈長修這麼一說,阿大就發現了其中的蛛絲馬跡。
阿大連忙下去安排,偌大的書房裡隻留下沈長修一個人。
“段梟……有點意思……你若敢礙我的路,就彆怪我不客氣。”本來他和段家到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他已經動了軒轅罪,就沒有回頭路了,段梟是軒轅罪的好兄弟,那麼沈長修不得不防!
如有必要,隻能殺之而後快了!
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段家甚至給溫慕雅臨時準備了一件精裝的臥室,就在段梟的隔壁。
溫慕雅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在段家住下了。
可憐的溫家等了兩天,半點沒有溫慕雅的消息,結果一調查才發現。
溫慕雅這丫頭居然跟著段家的大少爺住進了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