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人抱過她,也從來沒有人為她披過衣服。那些人從來都隻會欺負她淩辱她,從來都不把她當人看。
段梟不知道,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懷裡的姑娘對他產生了異樣的情愫。將他當成了生命裡唯一的亮光。
小菜花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
她怕段梟會嫌棄她的長相,沒錯,小菜花長得並不好看,平平無奇,可以說是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出的那種長相。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記著不要睡著。”段梟抱著小菜花穿過長長的走道,輕手輕腳的將小菜花斜靠在了冰庫的門口。
“阿曼加,我知道你在外麵!”段梟的語氣毋庸置疑。
“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血帝蠍,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但是現在不管你是誰,都在這冰庫裡慢慢等死吧!”冰庫外麵的阿曼加早就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麵目猙獰的詛咒著段梟。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能有今天的下場,是你自己作繭自縛!”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隻要你死了,屠狼就能原諒我這次的失誤!”阿曼加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
阿曼加比誰都清楚屠狼在監獄裡的地位,甚至隱隱的有蓋過老龍的趨勢。
一旦被屠狼針對,對阿曼加來說等於是滅頂之災。
沒有人敢幫助他,甚至沒有人會同情他。
阿曼加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以血帝蠍必須死,隻有他死了阿曼加才能活!
“沒見過給人當狗,還當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段梟冷笑。
“你他媽閉嘴,我這不過是權宜之計!”阿曼加怒了,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他又何必趨於人下,給屠狼一個莽夫當狗腿子。這件事是阿曼加心中的一根刺,一根厭惡至極卻也無可奈何的毒刺。
“給我的白粥裡加巴豆是你的主意吧?像你這樣的人才,何必給屠狼那種沒腦子的蠢貨當狗?不覺得屈才嗎?”段梟帶著蠱惑人心的語氣,將阿曼加一步一步引向更深的深淵。
“你什麼意思?”阿曼加聽出了段梟的話裡有話。
“你覺得跟著我混怎麼樣?”
“你?”
阿曼加給段梟挖了個坑,設計將他關進了冰庫,他可不認為血帝蠍是個喜歡以德報怨的主。
“算了吧,我怕我消受不起!”相比起段梟這種狡詐如狐的性格,阿曼加覺得還是屠狼這種一根筋的大塊頭,更好控製一些。
“那這樣吧,如果你肯放我出去,我答應帶你離開這座監獄!”其實這冰庫的門看起來堅不可摧,常人很難撼動。
但這對於段梟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隻要他想輕而易舉地便可以撬開冰庫的大門。
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麼做。
既然想要把阿曼加跟他綁在一起,那倒不如將主動權交到阿曼加的手裡,讓他以為段梟是迫不得已才跟他進行了交換。
“離開這所監獄?”阿曼加眼前一亮,顯然是被段梟的話說動心了。
不過他並不是那種盲目的人,沒有被段梟畫的大餅衝昏了頭。
而警惕的繼續詢問道“你有門路?”
“嘿嘿嘿……你想套我的話是吧?”阿曼加這個人向來多心,這種比較隱秘的事情,虛虛實實讓人摸不出頭腦,才能讓阿曼加相信。若是一開始就明目張膽地擺在了明麵上,反而讓人疑心。
“阿曼加,你要是不肯放我出來就彆想從我嘴裡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我凍死在了冰庫裡,你也一樣困死在監獄裡。”段梟特地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把戲。
顯得他口中所謂的“出路”更加真實可信。
“我放你出來可以,我拿什麼相信你,萬一你說的出路,根本就是在唬我怎麼辦?”阿曼加這個人向來謹慎,沒那麼容易輕信彆人的片麵之詞。
“這裡可是地底,整個監獄打造的固若金湯,我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一點破綻都沒有發現。又是在沙漠裡,就算僥幸逃出了監獄,遲到也會迷失在漫漫黃沙裡,根本沒有多少存活的機會。”阿曼加不信,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除非段梟能拿出點什麼真東西,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放段梟出來的。
“江少校你應該有印象吧?”段梟口中的那位姓江的少校,就是唯一知道段梟真實身份的接頭人。
也是看管這所監獄的主管之一。
阿曼加畢竟在這監獄裡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對這個名字還算熟悉。
也知道江少校在監獄裡的影響力。
這是這家夥怎麼突然提到了江少校,監獄裡誰不知道這家夥鐵麵無私。
“他未婚妻現在在我的手裡!”段梟冷笑一聲,說的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
阿曼加是聽說過江少校有一個還未過門的小嬌妻。
所以段梟這話並不算是空穴來風,多多少少有一些信服力的。
“此話當真?”
“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段梟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那還真的唬住了阿曼加。
“嘩!”阿曼加也不矯情,直接打開了冰庫的大門。大不了賭一把,總比困死在這監獄裡來的好。
“碰!”
剛一打開。
段梟一腳踹在了阿曼加的心窩上,直接踹的阿曼加倒飛了三米遠,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吐了一大口血。
“媽的,敢算計我!”